“你俩先是装疯卖傻,然后跟我玩偷梁换柱?挨个占老娘我便宜。”
“那是我哥的主意……”付川海不敢看他,指了指付青山,又小声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跟你们待了八年,若不是他那副痴傻模样给我产生了错觉,我一早便能发现,打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怪怪的,后来发现你不敢抱着我睡觉了,我就确信了。”
兄弟俩的脸瞬间都红了。
“我日日提心吊胆伺候你,你还瞒着我装傻?”尘盈走到了付青山的跟前质问着。
付青山不知死活地拉住尘盈的胳膊,一边道歉一边解释道:“是我的不好,我同你道歉,没有下次了……”
他怯怯地看向尘盈,尘盈眼底泛着光冲他怒道:“首先,最恨别人拿性命跟我开玩笑!其次,我最恨人骗我!你是怕我守不住你这破秘密吗?!我告诉你,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管你!”
尘盈确实说到做到了。
如今的付青山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骑着马,时不时地瞥向轿子里的人。
瘟疫一事处理的差不多,众人终于踏上正式回家的路途。
已经过去有十天了,尘盈一句话没跟付青山说过,给他愁得茶饭不思。
“哥,当初就劝过你,让你跟她说你不说,非得装疯卖傻说好查案子一意孤行,现在倒好,净自作自受。你就说那会儿,你染病了也不派人通报,给我俩急得团团转,要不是她不要命去照顾你,你早烧成灰了。”
“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都快烦死了。”
“道歉啊,送礼物啊,哄她啊!”
“我全试过了,要是有用我还至于在这儿愁成这样!她一个字都不肯同我说,我就差磕头求她了。”
“你就刀架脖子上求她估计也没用,那会儿她刀都敢架我脖子上。”
“你快闭嘴吧,让我静静!”付青山骑着马冲到了队伍最前头,大家看出来了世子这些日子心不在焉,尤其是跟尘盈之间的关系极其紧张,也没人敢搭茬,都闷着头赶路。
晚上大家在一处驿站休息,付青山远远地看着尘盈脸色惨白地从车上下来,又不敢去问,就在原地直打转。
“川海,你看见她脸色怎么那么差?”
“马车坐久了吧,这些天你就知道闷着头赶路。”
“传令下去,休息三天!”
……
众人莫名其妙提了三天假,明明再赶三日就差不多能回侯府了,怎么突然放要休息三天?
“哥,咱不是有大夫吗?你能不能先让大夫给她瞧瞧再做决定?”
“反正指令都下去了……”话都没跟川海说完,付青山已经来到了华无身边。
“华大夫,刚才我见尘盈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先前染病还未痊愈?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华无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老夫这么大岁数痊愈后也不曾有过什么后遗症……世子您有什么不适吗?”
付青山想了想,摇摇头。
“稍后待老夫去问问尘盈姑娘。”
付青山几乎是一直跟着华无,华无被盯得不知所措,包袱刚扔床上就赶紧去尘盈那敲门,尘盈让他进来了之后,付青山犹豫了一下,回想起先前偷听滚进房里的尴尬事迹,这次就在门口乖乖地守着。
不一会儿,华无便出来了,告诉付青山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些气血不足,女人家的事,让他不要担心。
他哪里知道尘盈就是前些日子累的,加上染病期间没休息好,导致有些月事不调,稍缓解几日,喝些带来的姜汤红枣茶的便好了。
可在付青山的听来,她尘盈气血不足要大补,还有妇科疾病,他不禁怀疑是先前去妓院那些不干净的人给她染上的,便趁着天黑赶紧把那本所谓失传的春宫图给烧了,觉得那东西晦气。
第二天,付青山一早就起来赶到镇上,药铺刚开门就接到了大单,他买了一堆人参当归党参,还特意让人开了妇科疾病的药,不过他描述不清到底是什么病症,就跟人说是妓院的妓女常得的病,给药房抓药的伙计惊得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付青山拎着大包小包马不停蹄赶回来,此刻尘盈气色好多了正在楼下喝红枣茶晒着太阳,自然不像理睬这位吃饱了撑的世子,他倒也不在意,只是把抓来的药一股脑丢给华无。
华无一脸莫名其妙接过药材,看见那够人吃个把月的人参当归表情有些无语。
“你这是把人往死里补啊……”
还没诧异完,又瞧见了一侧摊开的好几包药材,身体条件反射地仰了些,指着那堆药材惊道:“这是谁得那种病了?!”
“那种病?”
“花柳病!?”
一下子楼下所有人全看向了他俩。
付青山显然不理解那三个字的含义,淡定地指了指唯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