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溪眼底露出一阵惊奇。
她从未想过灵力还有这种作用。
难怪世人苦苦追求修为境界,要真能修炼成神,岂不是偏居一隅也足够感知天下事。
墨见川低头一笑。
有这道灵力注入她身体,至少在这半个时辰内,她可以清楚地听见附近的动静。
屋里,天阙圣女来回踱着步。
“怎么还没有效果,你们确定是按我的方子熬的药?”
“确定,剂量都是检查过的。也许是药效上来慢。圣女且再等等。”
又过了片刻,病床上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捂着肚子开始大叫。
“好疼,疼死我了……”
他抬头看见圣女,挣扎着向她伸出手去,“圣女,您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他的手刚伸出去半尺,就被周围的护卫按下。
“老实点!”
他对待病人就像对待一个冰冷的物件。
那些护卫挤在屋内不是为了守卫,而是为了制服这群试药的病患。
天阙圣女冷眼看着他,“你可有什么感觉?”
“疼!我就是疼!”
他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护卫不让他离开那铺床,也不让他靠近圣女。
但这场痛苦仅持续了半盏茶功夫。
那男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血沫沾染到
圣女洁白的裙摆。
他虚弱地倒向病床,抽动着手指看向天阙圣女的方向,“救……救……”
他的话没说完,手臂颓然落到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护卫上前探了下鼻息,低头道:“圣女,已经死了!”
“没用的东西,连一帖药都压下不!”
天阙圣女站在原地,冷漠地开口。
她的声音冷得就像冰雪之巅没有感情的一块石头。
看着自己被沾染了血渍的裙摆,她眼底甚至浮上一股怒气。
“白瞎了我一身衣服!”
楼云溪一怔。
在圣女眼中,这试药的病患竟然还没有她一件衣裳来得要紧。
须臾,天阙圣女继续道:“下一个!”
又一碗药被端了上来。
这次被迫试药的是一个妇人。
亲眼看着上一个人服药后不到一刻钟就吐血而死,妇人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如水洗。
“我不喝!我不试药了!”
她从床上跳下来,也许是病得还不够重,她现在还有逃跑的气力。
天阙圣女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
“抓住她。”
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上前,霎时把她架了回去。
“放开我,我不试药!我不试药!”
圣女冷眼一瞥,“她不喝,那就灌下去。”
夫人被五花大绑在床上,护卫拿起一碗药狠狠灌入她嘴里。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漫开,好些药汁都呛进了她的鼻子里。
圣女道:“上一帖药没用处,这一帖总该有点变化。”
她坐了下来,等待药效发作。
不一会儿,妇人的脸色就有了变化。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额头冒了出来。
护卫激动道:“有反应了!”
他们像个冷漠的石像,旁观着妇人喝药后的变化,没人在乎妇人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妇人疼的在床上打滚,不停地扭动自己被捆起来的身体。
“疼……”
“我好疼!”
圣女却不悦皱眉,“怎么也是疼!”
她的药方到底哪里不对!
这些废物除了说个疼字,就不能给她一点有用的反馈吗?
圣女急得抿唇,“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哪里疼,哪里感觉不同?”
“我觉得……”
妇人半句话被疼痛噎住。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急得圣女都忍不住上前。
“你快说呀!”折腾了好几晚都没有接过,她现在太需要试药的人给出一个反馈了!
“噗!”
一股痛意涌上胸腔。
那妇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粘稠的血沫子飞了圣女一脸。
“啊!”
天阙圣女像是突然遭了什么可怕攻击一样,尖叫着跳开老远。
几个护卫立即挡到她身前。
圣女惊慌地拿出手帕用力地擦着脸上的血。
她的手都在发抖!
听闻血沫最容易传染疾病,她不要和这些人一个下场!
一个下人端来清水,圣女狠狠擦了几遍脸才平复了些许自己的惊惶。
她从柜中拿出一瓶药。
那是九重山上的灵药,服用后可在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