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拒吗,她大不了豁出脸皮可劲儿黏着缠着贺老板。
夏沂尔给自己打完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来。
[余睿:那个妹妹校花级别的吧,我记得有名到当时几所拔尖儿的高中都听过她,艺术生,但文化分成绩特别高,播音系的,表起白来那叫一个字正腔圆,振聋发聩。]
跌宕起伏的心绪果真因为这一条就安安静静地蛰伏到谷底。
[余睿:关键是她追人追得特别有水平,很懂分寸,黏人都黏得恰到好处,这搁谁身上不心动啊。]
夏沂尔的唇角下意识地上扬了一个卡得正正好的弧度,把微笑假面抢先一步贴合在面上,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隔着一段屏幕,对方并不会从她的面部微表情中找到她太喜欢他的破绽。
[余睿:她是那么多追求者中,唯一一个贺楮记得住名字的。]
她按灭了手机。
贺楮给夏构构拌完猫饭,密匝匝敲击心口的小锤子才缓了频次,起身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
他正想找点什么话题,顺带着佯装不经意地解释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避免这人写惯了同人文的雷达疯狂叫嚣,就瞅见夏沂尔笑意上扬的弧度和往日不一样。
装的。
贺楮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松弛又自然地蹲下来,扬起后脑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清泠泠如玉石的眼眸:“心情怎么突然不好了,夏小姐。”
光从磨砂玻璃里悄悄爬进来,吻在他的侧面、发上,给他镀上了好看的一圈金色。
夏沂尔镇定自若地仰着头,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贺老板,你愿意让我了解一下……和你有关的一些事情吗。”
贺楮后背的肌肉绷得有点紧,这一身卫衣穿着有些勒着喉结,他难耐地扯了扯,峰脊般锐利的线条横冲直撞闯入她的眼瞳:“当然可以。”
夏沂尔短暂出神了一会儿:“什么都可以吗?”
贺楮把书架上搁着的一束新买的碎冰蓝抽出来,他本来想拿过来插瓶,还没来得及,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什么都可以。”
花枝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他单膝半跪着,眸光专注,仿佛盈满了深情。
有那么一瞬间,夏沂尔觉得,或许他下一秒会和自己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