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潭一把将清浅拉住,委屈地道:“等等我,好不好?”
清浅不情愿地停住,冷冷地道:“那你多会走?”
“现在呀。”澄潭不管工资还没拿到手,赶紧跟着清浅往回走,他担心不马上解释清楚,清浅真真误会了自己。
拿了包,澄潭小心伴着清浅出了酒吧,清浅走得极快,澄潭只得大步流星地紧跟她,深怕一不留神弄丢了她。
“清浅,刚那个女孩是李苏荷,她和苏荷一个名字,所以我把她当妹妹看的。”澄潭说道。
“你有几个好兄弟好妹妹与我有什么关系?”清浅想到前几日澄潭撒的谎,以及刚才将女孩小心护在身后的情景,不由地绵里藏针地暗讽他。
澄潭知道她这话里有话,不满那日自己拿莫须有的兄弟来糊弄她,失落他今日不合时宜的英雄救美,所以耐心地将前因后果给她交待了一遍。
清浅眼见为实地看到他与李苏荷在一起,暗想如果没有巧遇他们,他又会瞒她多久?他心安理得地称李苏荷为妹妹,那么在他心里自己是否也是别无二致的妹妹?
清浅悲哀地发现:他靠得那么近,让你仿佛看到美好就盛开在眼前,却亲密得如此飘渺。
自然地,清浅想到母亲那句富贵者易移的话,原来她的澄潭也不过是潘明,见一个爱一个!
“你跟谁亲近,我本就管不着。”清浅想通了释然地道。
“怎么管不着,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澄潭有些生气清浅的淡漠。
无限地靠近她,欢喜她的欢喜,悲伤她的悲伤,难道平日种种倾力所为在她眼里都不是爱?
“花心吗?对不起,我忘了这本是不该问的。”清浅神色黯然地道。
“你当然可以问,你是我的谁,自己会不清楚?”澄潭脱口而出。
“和刚走的她一样吗,众多妹妹中的一个?”清浅苦笑道。
“别闹,清浅,求你别揣着明白当糊涂了,好不好?你要是委屈就明说,我改就是了。”澄潭痛苦地道。
“不必了,要改的人是我。”清浅想从今往后不可再招惹澄潭了。
这样想着便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不等澄潭坐上就让司机师傅开走。
澄潭见她撇下自己先行,急得百米冲刺地赶上,在车即将开走的瞬间,拉开后排车门强行坐了上去。
“小伙子,你等下辆吧,姑娘先拦的。”出租车师傅以为澄潭在与清浅抢车劝他道。
“她是生气了想甩掉我。”澄潭赶紧解释。
清浅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让澄潭下不了台,所以默许了他的同行,只是一路上不言语,将自己的不情愿委婉表达。
司机看着两人的此番情景,便知澄潭没有说谎,不再担心他会威胁到先上车的女孩。
下了车,清浅要付车费,被澄潭死死挡住,清浅不想与他过多拉扯,趁着他付钱的空,一个人扬长而去。
“你是要分手吗?”澄潭赶上来,望着无比绝情的清浅,屏气颤巍巍地问。
“我们在一起过吗?”清浅委屈地闪着泪花反问道。
她当他是唯一,克服了内心不安与他共进退,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众多妹妹中的一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澄潭想着平日里她对自己的种种好,不甘心地问。
“当初不知道你这样!”清浅心如死灰地道。
“我哪样?”澄潭从未想过,有一天清浅会对自己有极深的成见。
“跟潘明无差。”清浅负气地说,心里的失落难以言表。
"你真这么想?"澄潭心生悲凉地道。
“是。”清浅脱口而出,她看到了潘明的不负责任,见识了澄潭对其他女孩的好。
渐渐地,两人面容交织在一起,难以分清谁是谁,倒映在清浅的心里亦是重影。
同时,一直刻意回避的已离世小姨的神色,连同映雪面容上难以遮掩的落寞,漫涌上来贴合在清浅脸上,让她忍不住顾影自怜。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奋力逃离一种伤害,到底她还是信不过他。
“原来在你的眼里,我不过是个丰屋、美服、厚味、姣色的纨绔子弟。殊不知,你这样想我,不仅瞧不起我,也看轻了自己。”澄潭被清浅的话伤得体无完肤,心灰意冷地长叹道。一直以来,他认她为知己,不曾想她却视他为粪土。
“你不必委屈自己,谢谢给我这世间最美好的幻觉!”澄潭难掩内心的悲怆,闪着泪光道。
清浅听他从此说,也放下心中的千斤重,只是还未来得及感受喜悦,升腾起的不可承受之轻潮水般席卷而来,猛烈地冲击着她,她根底浅地几乎跌倒。
为了与澄潭保持物理上的距离,她脚步有些踉跄地快速向宿舍走去。
澄潭却没有即刻离去,他已经习惯先将她送至女生楼再走。
这次也不另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