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北边一溜的酒吧即将逛完,眼尖的青云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潘明。
他正脸红脖子粗地跟对面的一位带着女朋友的男生争执,那位男生将女友紧紧护在身后,深怕女生受到潘明的误伤。
青云看热闹不嫌事大,赶紧拉上清浅进去,准备再将吵架的火焰架高一些。
等两人进去,看清吵架双方后,清浅风轻云淡的脸上难掩失望和落寞。
原来与潘明吵架的不是别人,是沈澄潭,身姿挺拔的他还护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孩。
青云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澄潭,更没有想到澄潭能与清浅之外的女孩如此亲密,还是在这样的娱乐场所。
她将清浅脸色的细微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吃惊、失望、平静、可怕的平静。
本来是来看热闹的青云见此情景,一下将要说的话忘了半数,不知如何张口,她很后悔自己没有查明情况就贸然进来,造就这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被动局面。
此时她站在潘明跟前,像风中凌乱的哑钟。
“哈哈哈哈,你们来得正好,看看正人君子的不忠。”潘明认出青云、清浅,望着澄潭得意地大笑道。
“我们是来找你的,你不用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扯。”清浅不看澄潭地紧紧盯着潘明道。
“小妞段位高啊!当场捉奸面不改色,澄潭你小子好福气,不过清浅你就真不生气澄潭花前月下?还是你们已经分手所以不在乎了?哈哈哈。”潘明继续煽风点火,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对我和澄潭的情感就不劳你费心了,现在我们先来解决一下你和映雪的事情。”清浅心平气和有理有节地对潘明紧追不舍。
清浅的一句话提醒了青云,这家伙瞬间恢复了理智,她先是推开澄潭与那女孩,又将清浅拉到自己身后,正对着潘明笑道:“好的,好的,好的,美女。可以,可以,可以,美女。”
潘明这才明白上午找自己谈业务的原来是青云,他气得正要发飙。
还未张嘴就被伶牙俐齿的青云截断:“不要把每个人想得跟你一样,见个女的就往上贴。映雪已经大出血,你还有闲情在这里管他人闲事,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到你酒吧去闹。”
“你说的话我会信?她都搬走了,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呀!”潘明端出一副无赖的模样,摇头晃脑不在乎地说。
“胆小鬼,敢做不敢当。”清浅冷笑道。
“我有什么不敢当的,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条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潘明。”潘明横横地反驳清浅道。
“看来映雪是得吃哑巴亏了,不过也不用愁,既然没钱看病,等孩子生下来,往酒吧一送,让大家看看天不怕地不怕的潘明是怎么喜当爹的。”青云假装无奈地对潘明道。
“你敢。”无端被人威胁,潘明恶狠狠地警告青云她们道:“要是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撒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有什么,反正你爸天天催着你结婚,干脆让映雪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直接往老爷子跟前一送,天作之合的婚姻即刻就成,多好呀。”听明白来龙去脉,被澄潭护在身后的女孩轻飘飘地插了一句。
“李苏荷,你不说话有人会把你当哑巴吗?你丫现在仗着有了年轻弟弟的照顾翅膀硬了,是吧?”潘明急红了眼,气势汹汹地逼近女孩,却再次被澄潭挡了回去。
“看看,人家金贵李苏荷,水清浅你长点心吧。”潘明说不过众人,便继续挑拨着好将注意力转移到澄潭身上,好金蝉脱壳。
“那也好过敢做不敢当的你,懦夫,外强中干!”清浅骂人不带脏字,但羞辱之意不亚于青云。
“既然他不敢认,咱们也不跟他理论了,让映雪生个下孩子做证据,反正早晚都是要认祖归宗的。”青云故意挑眉对清浅道,让她再加把火候。
“是呀,反正潘明不养,孩子爷爷会养,老爷子一高兴,映雪的婚姻大事就十拿九稳了,老爷子怎么舍得孩子没有妈妈呢!”李苏荷冷笑道。
“到时候尿布与哭声齐飞,老婆与孩子环绕,潘总家里真是举案齐眉,父慈子孝,尽享天伦之乐呀!”澄潭接茬挖苦起潘明来,他真是不开金口便罢,一旦口诛笔伐起来还真是一句一把尖刀。
说完,他不由自主地靠近清浅,准备给她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却见清浅抬眼漠然地看了看他,抬腿往青云那边靠了靠,压根没有听的意思。
澄潭见她如此,知道清浅到底还是生气了,忍不住心生欢喜,毕竟她在意自己与他人的距离。
事实上,他今日遇见李苏荷只是碰巧,原是来取这个月的工资的,刚好潘明喝多了纠缠李苏荷,他看不过去说了两句,李苏荷借势又讽刺了下潘明,潘明便恼羞成怒伸手想动粗,澄潭赶紧将李苏荷护在身后。
未曾想,这一幕刚好被走到门口的青云和清浅看到。此时,澄潭见冷若寒霜的清浅,心里有些着急,只是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