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都会背诗了。
若是秦王带着宠姬回来,宠姬看见府中有这么一个无名无分的年轻姑娘,又算怎么一回事儿?
明曦解了衣裳,换上寝衣,脑中模模糊糊的想着,不若她趁着秦王回京这个机会,向太后撒个娇,让太后和皇帝做主给她寻个好出路。
再怎样也比在府中忐忑不安要好。
秋嬷嬷还在旁边念叨:“殿下也不知哪一日入京,这路途遥远,也没法给个准信,姑娘这几日可都要好好打扮着,也许一眨眼,殿下就出现在大门口了。”
明曦知晓秋嬷嬷这是心里高兴,近日里话格外多些,总是不放心这也不放心那,便也由着她念叨,眼下听她这么说,便顺着她的话应下。
秋嬷嬷又念叨了两句,见明曦垂着眼眸,眼中含笑,烛火下的面容精致妍丽,身影纤秾合度,肤若凝脂,仿若泛着莹白的光泽,不由得恍惚了一瞬,忽地有些感慨:“姑娘刚来府中时,小小一个,瘦得跟猴儿似的,如今这么些年过去,姑娘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不知殿下见了,会是何等感想。”
这话本是秋嬷嬷随口打趣的一句话,却戳中了明曦的担忧,教她心里发紧,勉强笑了一下,便借口累了,早早便睡下。
她心里装着事儿,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院子外面不远处似乎有响动,便撑起身子问值夜的婢女道:“外面怎么了?”
秦王府夜里向来安静,这动静她都能听到,莫非是进了刺客?
婢女很快便应了声:“姑娘,是殿下回来了。”
明曦一怔,心里没有来有些紧张,很快又觉得此事奇怪。
哪有人三更半夜回京的?
城门应当落了锁才是,他怎么进来的?
还有,那些花了大价钱包下酒楼厢房等着看他入城的小姐们怎么办,银子都白花了?
明曦胡思乱想了一通,又忽地反应过来,赶紧起身下榻,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仪容,便往主院走去。
与她预想中的张灯结彩、欢欢喜喜不同,主院一片凝重,秋嬷嬷和府中管事张叔站在院中,一脸焦急地往里张望。
房间和廊下灯火通明,有太医急匆匆进去,又急匆匆出来,指挥着府中仆从拿伤药。
明曦瞧见这情形,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便快步走到秋嬷嬷身旁,问道:“嬷嬷,不是殿下回来了?这是怎的了?”
秋嬷嬷摇摇头,眉头紧皱,一脸担忧:“殿下浑身是血的进了府,说是在城外遇刺,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这样急匆匆回来,又是趁着夜色入京,显然是事态紧急又不想宣扬。
明曦站在院内,看着太医忙进忙出,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有心想帮些什么,却又不懂医术,担心帮倒忙,只能站在原地干等着。
秋嬷嬷和张叔显然也是想帮忙但插不上手,秋嬷嬷见明曦皱着眉头,便劝道:“姑娘在这儿也是干着急,不若先回房吧。”
眼见着一盆盆血水从房中端出来,秋嬷嬷怕吓着明曦,便劝她回去。
秦王看着伤势很是严重,明曦虽说不上关心不关心,但哪里好意思去休息,便摇了摇头,继续在院中站着。
殊不知她这举动落在秋嬷嬷等人眼中,便是焦急又担忧,觉都没心思睡了。
太医一直忙到后半夜,秦王的伤势才稳定下来,府中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秋嬷嬷留下来照顾,又挑了几个灵活麻利的小厮婢女,让明曦等人先去休息。
宫中也传来了话,道是此次刺杀颇为蹊跷,先莫要声张。
见事态稳定下来,也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明曦便先回了院中休息,叮嘱秋嬷嬷有什么事一定要来叫她。
秋嬷嬷哪里知晓她的忐忑不安,只当她是关心秦王安危,连声应了,又道她熬了大半宿,让她赶紧去睡一觉。
明曦心事重重地回了房,辗转反侧了半个来时辰,才渐渐睡去。
第二日醒来,天已大亮。
明曦问院中侍女,问秦王那边情况如何,侍女也知晓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边安安静静,没什么动作。
没有动静,那应当是无大碍了。
明曦略略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拿了昨日里秋嬷嬷捧来的衣裳和首饰换上,又扑了个淡淡的妆面,一切收拾妥当,才往秦王那边去。
她平日里在府中甚少上妆,又正是灵动鲜活的年纪,不施粉黛也明艳动人得很,今日里扑了粉,倒教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呆了呆,为明曦梳头的侍女连连赞叹:“姑娘真是好看,就和那九天仙女下凡似的。”
明曦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特意选了颜色浅淡的口脂,秦王回府,她自然要好好收拾一番以示重视,但他又受了伤,便以庄重为主,不能太过鲜艳。
明曦在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