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处,“我告诉你,我们的耐心可有限,你再不老实交待,就那只能到阴曹地府跟阎罗王说去……”
“冤枉啊,这事真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压根就不知你们会突然来这里,要是知道的话,我也不至于……”王豹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讪讪地垂下脑袋。
“不至于什么,不至于落在我们手上是吧?”楚雁珩冷冷道,“你纵容手下欺压百姓,霸人田产家业,稍不顺从,便打击报复,视人命于草芥……”
“不不不,绝对没有的事,我王豹绝对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见王豹还想抵赖,楚雁珩从另一名侍卫手中接过一大叠田产及店铺的转让协议,在他面前抖了抖:“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王豹见状,心下暗道不好,可却还是想再垂死挣扎一下,便道:“这些田产与店铺都是我拿真金白银跟人家买的,如若九皇子不信,大可找他们来跟我对质……”
他之所以敢这么理直气壮,便是笃定对方找不到那些人,因为,那些人要么已经被他偷偷处理掉,要么已经被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干活去了。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跑到对方的手里去,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些了,毕竟如何蒙混过眼前这关才是最要紧的。
见楚雁珩半晌无话,王豹心中暗暗窃喜,正庆幸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时,却听对方冷冷说道:“放心,等回到平京城,我自会让人与你对质,现在,你能否先告诉我,你到底把颜颜藏到哪里去了?”
王豹一怔,抬头朝他望去,刚一触及楚雁珩那冷洌的目光,便吓得冷汗直冒,急急辩解道:“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对天发誓,若真是我干的,我,我便五雷轰顶,不得好……”
未等他将最后一个“死”字说完,楚雁珩便刷地一声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柄利剑,狠狠地扎在王豹的腿上,在他的鬼哭狼嚎声中,一字一顿道:“你说不说?”
“饶命啊九皇子,”王豹又惊又惧,涕泪交加,“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楚雁珩的耐心显然已经到达极限,他一把揪住王豹的衣领,抡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脸上,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
王豹被打得两眼直冒金星,意识已近模糊,只有气无力地喃喃重复着一句话:“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许是怕楚雁珩在冲动之下将人打死,疾风忙伸手将他拦住,低声劝道:“九皇子请息怒,倘若他死在这里,那咱们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我觉得,这事可能真的不是他干的……”
楚雁珩颓然起身,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跌坐于地,他缓缓走至门外,望向被黑夜笼罩着的大地,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如果不是他,那么会是谁,会是谁……”
疾风默默地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青年。
在他眼中,这位九皇子一向机敏冷静,即便遇到再棘手的事情也能沉着应对,泰然处之,可今夜却是如此反常,如此失态!
望着对方这副无助又焦急的样子,疾风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但他此时亦是束手无策,只能呆在一旁干着急。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会不会是萧老板在这边得罪了什么人……”
楚雁珩闻言一怔,眼前蓦地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他眉头凝起,旋即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疾风见状,也匆忙跃上马背,跟着没入泼墨般浓黑的夜色中……
不多久,二人便在城郊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楚雁珩也不及敲门,便一脚将院门踹开,急急跨进门去。
偌大的院内静悄悄的,别说是人了,竟是连一盏灯都没见着,俩人往里走有一时,才终于看到一扇隐隐透着光亮的窗户。
楚雁珩急走几步,“砰”地一声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周翎端坐于桌案前,正埋头认真地画着什么。
见楚雁珩突然出现,周翎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他略略抬了抬眼皮,又继续在宣纸上涂涂画画:“这么晚了,九皇子不在客栈里与美人相伴,来这儿做什么?”
楚雁珩紧盯着他,似要看穿他的内心一般:“周翎,是不是你把颜颜给藏起来了?”
周翎手中画笔一顿,像打量怪物一样将楚雁珩上下打量了一翻,嗤笑道:“真有意思,陪在阿颜身边的人可是九皇子你,你自己不看好她,把她弄丢了,反倒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究竟是何道理?”
楚雁珩走上前去,重重一掌拍在对方的桌案上:“周翎,你若有什么不满大可冲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
周翎收起笑容,亦不甘示弱地盯向他:“无凭无据的,九皇子怎么就认定阿颜是被我给藏起来了?”
楚雁珩瞬间被这句话将堵得哑口无言,他垂下眼眸正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