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奇怪的反应,宫九喑敛眸,并没有放在心上。
接连不断的精神失控让她疲软不堪,整个人像是被人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
体温却时而冰凉,时而滚烫。
漠然无比。
喉间气息微吐,她眼帘懒懒的掀了掀,嗓调低哑:“多谢齐医生。”
“不用客气,我这人一向喜欢助人为乐。”
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说呢。
得到回答,宫九喑阖了阖眼皮,不想再浪费力气说话。
说起来,齐琰是君顾身边的人,即使的到承诺,她也不敢确定他就真的什么也不会透露出去。
但是,她除了相信此刻也别无他法。
只希望这个齐琰能够像看上去的那般,品性端正,说到做到。
齐琰随手将垃圾扔进脚下的垃圾桶中,看着状似又要睡过去的人,眉梢扬起,隔着被窝轻轻拍了拍她:“别睡,听君老大说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宫九喑很累。
从灵魂上透着的那种累。
在冰火两重天中挣扎出来,身上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敲打过一遍,小腹里,坠痛阵阵。
闻言,她眼皮掀了掀,从低处往上看齐琰,缓缓吐了三个字:
“生理期。”
她身上没伤。
只是因为昏倒在地板上硬生扛了两天的病症,没有起身去处理,溢出来了而已。
染得浓了,不明所以的人见到,的确是会被吓到。
原本正在医药箱中翻着药品和绷带的齐琰动作一顿。
反应过来,没忍住失了笑。
一时间忍俊不禁。
他们君老大是慌成了什么样,才会把人的经血理解成受了伤?
从医药箱里翻了翻,拿了装着药片的盒子放到桌上,齐琰弯身去收东西,吞吞嘱咐:
“这是吃腹痛的,一次两片,”他慢悠悠提着医药箱站起来,垂眸看她:“如果有精神,你也可以洗个热水澡,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暂且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