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打开一看,看完以后大惊失色,谢铃儿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有刺杀,勿赴约。”
幕僚赶紧将纸条递给赵刺史查阅,说:“虽不知真假,是否取消约会?”
赵刺史说:“不妥,谁提供的消息我们不知道。去年江淮地区大旱,我缓交了扬州的税赋,已经弄得朝廷里面有人不满,今年我也打算迟一些。陈副使在户部关系深厚,又是上官,不好这样明着得罪他,况且我们不说日日相对,也是经常见面,他要想杀我总能找到机会。再者我平日里虽然拒绝过他一些无理要求,但不至于如此,约会那天小心一点便是,无需小题大做。”
幕僚见他决心至此,也不好再多说。谢铃儿在窗子外面听到这段对话,无奈地想:“有时候没身份也不是个好事,说的话都没人信,不过这位赵大人确实是个好官,和陈副使不是一类人。”谢铃儿只好先离开赵府。
十日之约尚早,谢铃儿便决定先去救二黄出来,等到夜间障眼法最薄弱的时候,进入陈副使城外的宅子。
二黄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谢铃儿摸到身边喊他,他的嘴巴里面被塞了东西,呜呜直叫。谢铃儿刚想替他用‘捆仙绳’解了华道人束缚他的法术,这时传来仆人的声音:“华道人!”
谢铃儿急忙隐身躲在一旁,门打开以后,华道人拄着拐棍走进来,后面跟着个人,手里捧着一碗东西。
华道人慢悠悠地说:“先喝点药听话一些,要不怎么给你解开呀。”
谢铃儿心知不是什么好东西,情急之下想到外面狗舍那么多狗,擦身从门口冲出去,到狗群中使劲到处揍狗。
狗群受惊,不知道发生何事,全体吠叫起来,妖化的狗本就比正常的狗兽性更重,不少开始互相撕咬。
一旁的仆人惊声呼唤:“华道人,狗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发狂了。”
等到谢铃儿再回到房间,华道人已经听到狗叫,准备离开,边走边说:“过几天就要用狗,不能误了大事。”
华道人一走,谢铃儿将端药的人打晕,急忙到二黄身边查看,只见那一碗药已经倒了一点在嘴里,谢铃儿拿帕子拼命抠他的嘴巴,把药液尽量抠出来。
抠完以后,谢铃儿用‘捆仙绳’解开华道人束缚他的法术,果然弄出了一点声响,只是由于外面犬吠未息,彻底盖过了声音。
谢铃儿扶着二黄跌跌撞撞地离开,正准备从墙上开的术法口子离开时,听到刚刚被打晕的仆人喊起来:“人跑了!华道人,人跑了!”
华道人的身影往二黄原来待过的房间过来,谢铃儿后悔刚才恐伤及人命,下手太轻,赶紧离开了这座宅子。
刚出宅子没多久,就听到后面传来一群狗的声音,大概是华道人驱使着狗群追出来了。谢铃儿听到一声声笛子声。
二黄难以抑制地倒地翻滚,变成原形,谢铃儿急得要上去拉扯他,他抬起狗头,眼睛已经变成红色。
他将谢铃儿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死死地按住她的喉咙,谢铃儿都快喘不上气了。她无法再维持法力进行隐身,一旦被察觉,可能无法顺利离开。
华道人的声音在不远处传过来:“小狗,小狗,你在哪?怎么和你爸一样,老是喜欢跑掉,明明在主人这里有吃有喝,看样子还是外面自在惯了,觉得拘束。”
二黄的眼睛有时候变成黑色,不停地痛苦摇脑袋,看样子内心也在激烈抵抗,谢铃儿趁他眼睛变黑的时候手松一些,用牙齿挤着说:“想想徐大人说的,你不是谁的狗,你是你自己。”
听到她的话,二黄的脑袋摇得更厉害了。这时候已经有狗跑到周围附近,朝这个方向狂叫,把华道人引了过来。
就在华道人快靠近的时候,二黄的爪子松开,谢铃儿急忙重新隐身。华道人领着狗群,向两个人这边走来,说:“不应该啊,跑不了多远,只要听到我的笛声他肯定动不了。不过跟他爹一样,鬼点子多,我怎么还就喜欢这样的。罢了罢了,找不到也不能误了正事,以后搞不好还能再见面,反正时间也长,不是没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