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有风拂过,桂树光秃秃的枝杈瞬时在风中凌乱摇摆,嫩叶被风震了震,伶仃飘落了几片。
一时间,天井中只闻呼呼的风声。
苏恩棠与文秀神情凝滞,表情怔愣。
突然,二人相视一眼后,齐齐的看向了唐乐兮。
文秀神色一正,“乐兮妹妹,果然,如嫂子所言,你聪慧机敏、见微知著,让文秀好生佩服。”
吉安的眼中微微闪过了一丝错愕,再次望向唐乐兮的眸光又内收了几分。
“哈哈哈,俺就说唐家妹子定能猜出,还不如直接与她言说呢!”苏恩棠掩饰似的干笑了几声,神色带着几分尴尬。
唐乐兮喟叹一声:“你二人真似假来,假亦真,若非一事妹妹我实在想不通……”她突然一顿,看向了文秀:“无论是躲在此城中,还是恩棠嫂子的官司是输是赢,文秀姐,你始终是无法摆脱苏恩棣纠缠的。再者,你舍不下阿允,那么,你做此事的目的又为何呢?”
二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含期待。
唐乐兮盯着文秀,继续道:“所以,你最终的目的,是趁祖宅争夺一案,当场揭露苏恩棣殴伤妻儿一事,既让他失去祖宅的赠予,又让其名声败落,无法再做授业的营生。而恩棠嫂子……”
“你拿回那祖宅,关键便是这——文秀姐。”唐乐兮又瞅了一眼苏恩棠,沉声道,“而交换的条件,便是你为文秀姐寻一份生计,让她成为苏家顶门立柱的人,从而逼迫苏恩棣不再对母子二人暴力相向,是吧?”
语落,苏恩棠与何文秀已吃惊的瞪大了眼珠子,难以置信的同时道:
“你全都知晓了?!”
苏恩棠喃喃道:“……妹子,你早就知晓文秀为关键?”
一旁一直未再言语的吉安,脑中“叮”了一声,所有的线索集齐了,脱口而出,“因为那赠予契子上的言说?!”
虽未言语,众人皆不约而同的看向吉安——
“因为那赠予契子上言明‘赠此祖宅,须对妻儿和善’,故而恩棠嫂子一早便知晓苏家娘子和孩儿的情形,此讼案可赢!此乃你二人为苏恩棣设的局,苏家娘子——到时会恰巧的出现在大堂之上,让苏恩棣毫无反击之力!”
不知何时,光溜溜的的枝杈上迎来了两只鸟儿,叽叽喳喳正欢快地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