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她做各种宴会的游离的旁观者就可以,甚至有什么必须要她说话的时候,纳西莎都会用一种合理的方式回绝。
复活节前后,她和纳西莎来到了沙菲克家。这是一个在第一次巫师大战中保持中立的纯血家族,在战后更为兴旺发达,也很有影响力。这家的孩子已经毕业工作了,于是也没有什么和宴会主人家小少爷交流的需要,塞拉菲娜挺喜欢这样的。
纳西莎和沙菲克夫人等一些人径自去了单独的地方谈话,塞拉菲娜和寥寥几个纯血家族的孩子坐在一起——那些孩子比她小,都是男孩,正好没什么话题聊——她默默放空了。
不知过去多久,老沙菲克来到她的身边让她从放空状态下回神。他主动和她攀谈起来,甚至提到了她的父母。这是塞拉从来不想谈论的东西,她全身紧绷着,说:“真是抱歉,沙菲克先生,我对我们父母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沙菲克却显得很自在,他年逾五十,脸上的皱纹好像风干的橘子皮,双颊处松弛的皮肤暗示了他纵欲过度。
“没事,没事,可怜的孩子,”他说,脸上带着一种能轻易被识别为伪装的悲伤,“你不算太坏,不算太坏,孩子,只要多一点社交技巧——”
他说着,那双粗大、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在塞拉菲娜的撑在桌子上的右手掌上,粗糙的冰冷的感觉让塞拉菲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要你懂得利用——”他用一种低沉的、像蛇一样的声音说到,另一只手向塞拉菲娜的腰上摸去——
塞拉菲娜闪电般的抽回了手,迅速后退了一步,她感到恶心,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人都不见了——
“孩子们都在他们的母亲那里,我说聚会一会儿在那开始。”沙菲克先生笑了笑,“我的夫人已经和你姨妈说了,我们会带你去那宴会厅的。”
塞拉菲娜心里一沉,她抽出魔杖,手臂微微颤抖着。
“哦——”老沙菲克夸张地表现出了惊讶,“你还不能有魔杖吧?哦,不不,别害怕,”老沙菲克一步一步走进她,语气放的十分轻柔,“我不过是想和你谈谈你父母的事。”
塞拉菲娜疯狂地回忆起自己会的咒语,但她遗憾地发现,自己掌握的咒语伤害实在不大,而自己知道的伤害极大的咒语,她从未试图进行实验。
怎么办,怎么办?塞拉菲娜疯狂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想让自己脑筋转得再快一些。
“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老沙菲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塞拉菲娜的小臂落在他的手掌中简直像一根小树枝。“把它给我,孩子。”沙菲克说着用力扒拉她握紧魔杖的手。
“不……”塞拉菲娜拼命抵抗,魔杖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烫得她手心疼。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魔力在疯狂运转,老沙菲克的手揪住了她的肩膀——
“不——”塞拉菲娜不管不顾,身体拼命挣扎,嘴上开始从她所知的最为恐怖的咒语开始念,期待有一个能真正发挥成效——
索命咒,钻心咒,夺魂咒……
一道白光闪过,塞拉菲娜感觉自己身上的钳制松开了,她飞速后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内心慌乱非常,抬头看到老沙菲克目光呆滞地站着,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夺魂咒。
她飞速地跑掉了,慌不择路地冲上了楼梯,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嘴里吐出来,两腿都有些发软。她居然使用了三大不可饶恕咒——!塞拉菲娜咬牙,不,这不应该,她不想成为一个残酷的黑巫师!
塞拉菲娜飞快地跑着,不知道跑了多少级台阶,到一个拐角她失去了力气,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瘫倒了,手上也发软;魔杖掉到了地上,塞拉菲娜清楚地看到了自己手心被烫得起了一串燎泡。
大约过了十分钟时间,塞拉的呼吸才堪堪平复,但她依然没有什么力气。
这时,自她上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塞拉菲娜像被蜜蜂蛰了一样跳起来,迅速用没受伤的左手抓住了魔杖。
“你怎么在这里,塞拉?”说话的是纳西莎,她身边还跟着一位打扮华丽的妇人,显然是沙菲克夫人。
纳西莎惊疑不定地看着头发散乱、呼吸不稳、衣衫都不整的侄女。
“纳西莎姨妈,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了。”塞拉菲娜知道自己看上去有多狼狈,她狠狠地盯着面露惊疑的沙菲克夫人,咬着牙说,“我碰到了沙菲克先生,他确认了我无法再参加宴会了,很抱歉。”说完,她低头剧烈地咳嗽了几下。
“好吧,塞拉菲娜。”纳西莎说,她的眼睛垂了下来,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