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溪行的目的本来就已经达到了,她也不想看着袁溪行的旧爱,笑着转身作势要走。
却不曾想身后有人作祟,她一时不察整个人扑在了傅锦坤身上。
傅锦坤倒也没有扶住她,顺势就将她往怀里带。
袁溪行看着傅锦坤脸上痴迷的表情一时作呕,可成年男子的身量她根本无法撼动。
她不动声色地拿出藏在腰间的水果刀,却是一道极大的开门声音。
“袁溪行,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袁溪行赫然一愣。
这声音性感又低哑。虽然但是,哥儿们你谁啊?
下一秒,袁溪行只感受得到他强有力的手臂拖着她,又在满屋子人吃惊的表情下被拥着走了出门。
“松手。”
袁溪行蹙着眉,男人强壮有力地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已经红了一片。
“松手?怎么?你还要回去?去找那个野男人?”
男人漆黑的瞳孔紧紧地盯着她,眼角泛着深红,阴鸷的目光满是寒意。
“没…”袁溪行一声闷哼。
男人一手抚摸着她的眼睛,一手禁锢着她挣扎的动作,俯下了身子,在她的唇上辗转。
清冷的木质香包围着袁溪行的身躯,她几乎想要缴械投降。
不过…
“啪!”
袁溪行用了十足的力气,一个巴掌打在男人脸上之时,她都能感受自己手上的力度和发抖的呼吸。
虽然这个男人长的不赖,可是她并不能接受一个男人公然地对她上下其手,恶心!叔叔能忍,婶婶怎么能忍?
二十一新世纪,怎么还有人能够在青天白日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下作的事情?
袁溪行皱着眉,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瞧着眼前的男人,而另一边则是在盘算着如何离开。
“小羽,是你回来了吗?”
分明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定定地看着她。
眼眸乌黑深邃,棱角分明的脸庞,鼻梁高挺,下颚线干净利落,本就生的清冷,可现在他的眼里全是她。
她不去看他,脚下用力几乎夺门而出,可他手中的力度没有卸下分毫。
“林羽生,你还在想着他,对吗?”
他眼里的阴鸷越发地深,也愈发用力,袁溪行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还是用力地踩住他高昂的皮鞋,左踩踩,右踩踩!
“你好好看看,我叫袁溪行!”
她声音近似乎尖叫,眉间的威慑力震得男人松了力,袁溪行明媚的眸子瞪了一眼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直接推开门跑了出去,徒留男人寂寞又孤苦的背影。
不是吗…
可那双眼睛,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午间,太阳刺目的光照射在袁溪行红肿的眼上,她望着阳光一阵失神。
你以为是什么酒后失态?旧情复燃?全然不是!
只是袁溪行每每想起昨夜的糗事,恨不得跳进黄浦江。
这算是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人可是一点儿都不认识!难道是原主留下的烂摊子?烂桃花?
袁溪行咬了咬牙齿,感受到身体的不适又是一阵诅咒,乱打乱拍在床上已经是小事情。
袁溪行像是一个企鹅一样藏在被子里,乱糟糟的头发像是个疯女人。
袁溪行本是一个身价过亿的富婆,一路白手起家,披荆斩棘。
没有亲人与朋友,好不容易打算休息休息,“安度晚年”,却没想到一场车祸,她就变成了这个袁溪行。
这个袁溪行可比她要幸运的多,她有着爱自己的父母,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
甚至连同袁溪行引以为傲的身价,也只是原主生来就有的。
袁氏集团与另外一个集团晏氏集团在这片土地上一手遮天,她从小就是个娇娇女。
可谁曾想大小姐偏要体察民情,抛弃了万贯家产,“微服出巡”,装成穷酸丫头行走于她的高中、大学,乃至于现在。
不然,凭借她的身份,还不得在这里横着走?
袁溪行有时候会想原主去了哪儿,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想一想就能够有答案。
起码,这一切的温馨让袁溪行无比眷恋,哪儿怕是空山一梦,她也希望这是一个美梦。
为了报答袁溪行给予的身份,她会让所有曾经伤害过、欺负过、鄙夷过袁溪行的人都后悔。
但在这之后,她就要寻找自己人生的意义,她还有自己的使命与命运。
上辈子虽然家财万贯,但也只是形势所迫,穷怕了。
这一辈子,她只想享受自我,享受人生。
袁溪行扯着床单盖在身后青紫一片的肌肤上,费劲巴力地换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