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溪行?她可能来吗?不过是个丧家之犬!”
“那个狐狸精不是整天缠着咱们傅锦坤傅经理嘛!谈恋爱谈了几年又怎么样啊?人家不还是结婚了?她啊,现在怕不是都成了黄脸婆!”
“对啊对啊,还是咱们苏柔美丽善良又大方!”
几个女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语气不乏羡慕和嫉妒。
袁溪行停了停敲门的动作,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和阴狠,她恨不得现在踢开门一人一脚。
只不过是这身份阻碍了她的发挥。
不过,下一秒单手拎着一瓶酒的经理掐着腰走了过来。
“喏,把酒给人醒了。”
袁溪行无声地勾唇一笑,轻轻地摇了摇手中酒瓶,红色的酒汁弥漫着诡异的颜色。
下一秒,袁溪行又恢复了往日的胆小与懦弱低着头走了进去,却藏着不着痕迹地狡黠。
她一打开门,就看见满屋的人目瞪口呆地看向她,不多时,就又是忍不住地嘲讽声音。
袁溪行拒绝了高中同学聚会,但是他们却在华歌KTV遇见了。
是以服务员的身份。
她穿着华歌KTV的标准制服,黑白色的制服简陋又粗糙,却遮盖不住人身上的华贵气质和貌美的脸蛋。
她一走进来,几乎所有男人的视线都粘在她的身上。
盛满拉菲的高脚杯,觥筹交错间的谈笑耳语。
“溪行,来喝一杯吧?”
“不了。你们喝好玩好。”
“怎么不给面子?”
整个KTV所有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凝视。
却看见袁溪行粲然一笑,泰然自若地伸手接过盛满玫瑰色液体的酒。
酒性很大,几乎是一瞬间,她白皙的脸上就涌出一阵热意,娇俏的脸蛋追上一层红云。
递酒的人眼里划过一丝恶毒,却又笑眯眯地融入唱歌大队中。
恢复了刚才的歌舞升平。
可滴酒的人没看见的是,大多数酒水早已经在昏暗灯光中,隐入了褐色的地板。
几个坐在沙发上的女生眼光流转,不屑地看着她。
谁不知道袁溪行当年是南林高中赤手可热的高岭之花?
可如今却物是人非。
这朵娇花也只能穿着制服来服侍她们!
却不想…这个服务员泰然自若地坐…坐下了。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有机会踩她一脚,她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每个人都发愣。
袁溪行也注意到了他们炽热的眼神,然后娇笑着高声朗道:
“都是高中同学,我也没与大家客气。就坐着和大家叙叙旧,想来老同学们也不会拒绝我。”
任她们歌舞升平,任那些打量眼光化作穿透骨头的冰锥。
她也面不改色地坐在包房里,开了名贵的酒,吃着价格不菲的小食。
“溪行,这些年头都过的不好吧?”
一个戴着金链子,化着大浓妆的女人凑了过来,故作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腕,一副好姐妹的模样“关心”她。
袁溪行停住了嗑瓜子和吃薯条的手,拍了拍手中的咸渍,随手抹在她的皮衣大貂上,也配合着她双目似笑非笑。
“是啊,钱难赚屎难吃。”
那女子脸上红了白,白了青地看着衣服上的污渍,从牙关中吐出几个字:
“工资也就几千吧?也没个男朋友。”
“是啊,你是苏曼吧?还是吕曼来着?我这一个月自己都不够花。”
“可不像你啊,有一个像父亲一样的老人照顾着,底下还有大你不少的儿子疼你,你才是人生赢家呢!我不得不佩服你啊。”
她每说一个字,眼中的笑意就深几分,在座的人也都默默地捂住嘴,不屑吕曼给老头子做小三的低贱模样。
吕曼动了动唇,想要反驳些什么。
却又看袁溪行抓住左手边的人,开始嘘寒问暖。
“苏白对吧?那时候你就天天吃零食,现在也这么有钱。怎么样?家庭不错吧?我听说你父母因为给你买房子,闹得离婚了还是怎么?没事,都是小事。你自己最重要哈。”
“你这种人,也就该这样。”
她搭话的都是最初讥笑她的,袁溪行就像是酒台之上的交际花。
左聊聊,右谈谈,东西快吃完了,几乎每个人也都被她调侃一番。
偏生她自己不觉得,还笑着收拾着自己吃的残渣碎粒,笑着说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但是,参加同学聚会的人都有一个目的。
炫富以及揭别人的短。
果然,不知是谁起了哄,“袁溪行,你怎么不看看傅锦坤啊?咱高中那会,他就喜欢你。现在都当上市公司的大经理了,你俩不也谈了三年?现在哪,人家明天都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