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解了束缚,恶狠狠的盯着卫然,眼睛里闪烁着残暴的光,加上满脸横肉,那股子凶横,胆子小的人还真会被吓得不敢动弹。
卫然忽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蛮话。
凶蛮如遭雷殛,傻在原地。
卫然又说了一句蛮话,然后朝凶蛮勾了勾手,作出挑衅的姿势。
凶蛮露出惧怕的神色,连连摇头,只是不敢上前。
帐中众人都看愣了,觉得太荒唐了:这个蛮子有多凶残暴虐,他们都知道,杀人不眨眼,甚至以残杀汉人小孩分尸为乐,这样一个毫无人性的凶蛮,竟被卫然三言两语吓得不敢动弹?
卫然不高兴的说了一句什么,众人虽然不懂蛮话,却也猜出来卫然在骂人,骂那蛮子胆小。
卫然再次催促蛮子上前,蛮子急了,竟跪在地上朝卫然磕头。
卫然一脸鄙夷,用汉话对帐中众人道:“这样的孬种,我没兴趣杀!”
郗海彻底傻眼:见卫然长得秀气,本来想用蛮子吓一吓,谁能料到,凶残的蛮子竟被卫然吓到在地上磕头?
要不是这个蛮子是郗海自己亲手抓住的,他几乎要怀疑蛮子是卫然请的托,串通好一起演戏的。
连费桦都震惊了:“卫参军,你何时学的蛮话?”
卫然道:“我只会一些基础用语,算不上完全会。是上次来前线呆了一个月,空闲时间比较多,就学了一些,离精通还远着呢。”
身为学霸,花一个月来学一门外语中的基础部分,简直手到擒来。
费桦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卫然答道:“我说——沅南城守将沙力杂在我手下支持了一招就死了,你看起来比沙力杂强十倍,应该能在我手下支持十招,但是我不保证留全尸,然后说了些恐吓他的话。”
这番话当然是骗人的,虽然以卫然现在的实力,沙力杂确实走不过一招,但是当时卫然还在炼精境,杀沙力杂还是费了一些手脚的。
卫然真正对蛮子所说的内容,是谎称自己是面具人
叶知秋的朋友,并提及薛定远等人作证。卫然自称为了配合叶知秋,打入军营内部,如今为了大计,请蛮子死在自己剑下,以博得费桦的信任。
蛮子信以为真,却不愿意死在卫然剑下,他们蛮人的信条是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手上是光荣,死在自己人手上是耻辱。
卫然既然是“面具人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所以蛮子万万不愿死在卫然剑下。
就如卫然所料,蛮人从不觉得配合计策是一件光荣的事。所以卫然越催促,蛮子却害怕,甚至跪下磕头,请求卫然给他一个死在敌人手上的机会。
向敌人跪下是一种耻辱,但在蛮子眼里,“面具人的朋友”卫然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而且是身份比较高的自己人。
“郗偏将,你下次再玩这些花样,能不能叫个胆子大一点的来?否则徒增笑柄。”卫然向费桦拱手,离开中军大营时,脚底有意无意踩过费桦让他看的那篇文稿。
费桦瞪了郗海一眼:“好玩吗?”
郗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修行者联盟塞进来不少人
,每一个都被他整得服服帖帖,怎么一到卫然这儿就不灵了呢?
又过了三日,卫然正训练兵痞们,忽然斥候队飞马而来,递给卫然一张布条,卫然打开一看,面露兴奋,连忙指示亲兵:“快,去找江华大师,机会来了!”
很快江华匆匆赶来:“有动静了?”
卫然点头:“我们之前定了四个点,根据斥候队的消息来分析,目标很可能在丙点或者丁点。”
“事不宜迟,快出发吧!”
“带上家伙!走!”卫然招呼手下们。
众人来到一处小山丘上,视线较好,山丘下情形一览无余。卫然查看了一下地形,望着地图上的两个点皱起了眉:
蛮子的粮草,究竟会走丙点还是丁点呢?
这三日,卫然没少琢磨那地图,毕竟是从费将军的地图上临摹下来的,之所以能锁定四个点,地图功不可没。
江华道:“你决定打哪一个点,我好提前去布置阵法。”
卫然沉吟良久,又到丙点丁点两处都看了,终于作出决定:“打丙点!士兵们听令,先准备大石巨木,以作塞断道路之用,再准备土沙包,以作灭火之用。”
一声令下,却没有人响应。兵痞们早就一起商量好了。
江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要卫然亲自去搬石头?那也太掉价了。
那五十士兵不听话,江华对亲兵们道:“还不快去搬?”
卫然伸手,示意江华和亲兵们都停止动作。
“为什么不搬?”卫然扫视士兵们,最后目光停在赖七身上。
赖七得意洋洋道:“参军大人初涉军旅,有些事情没有经验,这可以理解,我们都认为蛮子的粮草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