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卫然那五十个手下也在商谈。
“吉壮,这姓卫的太他娘的嚣张了!不过是个临时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参军了!”
“赖七哥,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得想个办法让他知道,这军营里到底是我们军汉说了算,还是修行者说了算!”
一个年纪稍大的兵卒道:“赖七,吉壮,我劝你们忍一忍,这个姓卫的不好对付,我们在他的亲兵里安插了四个人,结果他跟天师道那姓张的换了人!这样一个狡猾的人,你们别轻举妄动。”
赖七冷笑道:“老段,你年纪大了,血性也没了,这不是我赖七和姓卫的私人恩怨,这是修行者和我们兵卒的问题!朝廷为什么没有被修行者推翻?因为我们军方硬气!”
吉壮道:“赖七哥说的是!我们虽是个不起眼的军汉,但也有自己的尊严!”
老段叹了口气:“这样吧,卫参军的亲兵里边,有两个我认识的人,我去跟他们接触一下,能拉拢一个是一个,在我成功之前,我建议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说罢走出了营帐。
赖七“嘁”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我承认,姓卫的打架是厉害,我打不过他,但是他想在军营里做事立功,少不了我们的帮助!到时候该谁求谁,还说不定呢!”
好几个军汉都大声响应。
老段趁夜找到认识的那两个亲兵,这两人正好都没当值。
“牛娃儿,是我,老段!”老段喊道。
那亲兵应声而出:“老段,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说话,外面风大。”
老段搓着手进帐,刚一进门,却看到一个意外的身影——卫然。
“啊,我来的不是时候,回头再聊。”老段转身就走。
“我等你这么久,你不坐会儿,那我岂不是白等了?”卫然淡淡道。
老段脚步定住,扭头道:“牛娃儿,你出卖我?”
亲兵失笑道:“老段你说的哪里话?你还没开口说任何事,我也没应允你任何事,怎么变成我出卖你了?”
老段脸色微变:“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亲兵道:“卫参军是我的上司,是费将军指定的,
该办的手续都办了,正规合法,我服从卫参军的命令,就等于服从费将军的命令。”
老段道:“说人话。”
“卫参军给了我三十两银子。”
原来如此…
老段知道卫然的厉害,不敢违抗,只得坐下:“也罢,既然卫参军有令,我就坐坐吧。”
亲兵喜滋滋的说:“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亲兵一离开,卫然亲手给老段泡了杯茶,老段连称使不得,只是接过茶杯,却不肯喝茶。
卫然看在眼里,也不生气,道:“老段,你的来意我知道。”
老段谨慎的说:“我来看看两个老乡,有什么不妥吗?”
卫然摇摇头:“我没那么多闲功夫跟你打哑谜,我可以不处分你,但是赖七他们煽动别人时,你得帮我破坏他们的煽动。”
老段道:“我做不到,最多是置身事外,劝阻是不可能的。”
“六十两。”
“不是六十两的问题…”
“一百两,不行我找别人。”
“好,成交。”
卫然对这个效率表示满意:“可以,把茶喝了。”
老段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喝了茶。
卫然给出五十两银子:“先给一半,两个月之后给你另一半,如果完成得好,我会考虑给你加一百两。”
“好说。”
“你可以走了。”卫然面无表情道。
对于玄星阁的同门,乃至修行者联盟的战友,他都是和颜悦色,但是对于这帮无赖兵痞,不必有太多好脸色。
卫然敬重勇敢坚毅的士兵,敬重每一个牺牲的战士,但是郝孝派来的这五十个人,似乎不具备战士们该有的品质。
也许是这帮兵痞给士兵的形象抹了黑吧。
才过了一日,当卫然在帐中和江华一起完善断粮计划时,费桦的亲兵来了,说费将军传卫参军去中军大营。
卫然来到中军大营,却见一个链子缠着一个凶顽的蛮子,那蛮子虽被链子缚着,却须发皆张,咬着钢牙面目狰狞,一副发怒的雄狮模样,挣扎时铁链哗哗作响,彰显出那蛮子的不安分。
“好一个凶蛮!”卫然道,“费将军唤我来,有何指使?”
“明天去舞阳的部曲就要出发了,临行前需要一个鼓舞士气的演讲,主簿写了一篇文,他们都觉得还欠点意思,卫参军帮忙看看?润色一下。”
“好说。”卫然接过那文稿,正聚精会神看时,冷不防那雄狮般的凶蛮猛的扑上来,一声霹雳般的大吼!
卫然此时注意力全在文稿上,手中无剑,被凶蛮这么突然间一吼,顿时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