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渴…”
安以乐热得如火烧身,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对上江清涟有些心疼的目光。
“以乐,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哦对,她现在已经不是花园小区的妈宝女大学生,而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活菩萨捕快了。
“我没事……对了,我背回来的那人怎样?”
她突然想起齐停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在你隔壁给他开了间房,有方池照顾,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现在还是晕着的,不如等他醒了再去看他。”江清涟皱眉,回复她的语气有些生硬。
晕着…晕着…晕着好啊!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不顾江清涟的阻拦,三两步跑到隔壁房间。
轻轻推开门,药草苦味扑鼻而来。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下,方池背对她撑着脑袋打瞌睡,而齐停云正躺在床上,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似是睡得很不安稳。
她走上前去轻拍了拍方池的肩,“阿池,你回去睡吧,我替你守着。”
方池回过神,抬脸看着她笑道,“安安姐你醒啦!你受了风寒还没痊愈,还是我来吧。”
她摇摇头,“人是我背回来的,哪能这么麻烦你。何况,我其实…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他…”安以乐垂下眼眸,装出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那…好吧,那我回去休息了。”方池忙活了一晚也是累得不行,正想找个机会回去,于是便一溜烟跑出房间,临走还不忘关上门。
房间里顿时只剩两个人。
安以乐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俯身打量床上正不省人事的齐停云,露出一个贼贼的微笑。
对不住了齐兄,借你拜个堂。
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把只穿着里衣的齐停云往地上拖,却还是无意间让他的头撞到柜子,发出沉重的“彭”的一声。
“嘶——听着就疼。”安以乐倒吸一口凉气。
她也不太懂此地的风俗,只想着成亲最重要的无非是拜堂,便如操控木偶般把齐停云摆成跪姿,还要时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好了好了马上完成哈。一拜天地……”
她低喃,朝门外叩首。
“二拜高堂…”
没有父母,她只得朝屋里的老爷椅叩首。
“夫妻对拜…”
她微微转膝,正对着齐停云的膝盖。正要磕头,一抬眼,竟对上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带有几分戏谑的双眸。
什么时候醒的?!
她提着齐停云后颈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可不等她反应,齐停云垂眸,竟是朝她弯腰拜了下去。
???
按照书中人设,他不应该是“桀桀”邪笑着单手掐死她吗??
管不了这么多了,安以乐也忙慌慌地朝他跪拜,这就算成了亲了。
她直起腰,齐停云还是垂头拜着,没有一点要起来的迹象。等了半晌,安以乐颤巍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双目紧闭,原来是又昏过去了。
她这才死里逃生似的松了一口气。把他重新搬回床上,盖上被子,还极为贴心地替他掖了下被角。做完这些,她顺着床沿滑坐到地上,开始试图联系系统。
“已经成亲了,任务怎么样?”
[系统检测中…抱歉,任务未完成,请宿主继续努力。]
“怎么就没完成了?!你知道我为了拉他拜堂费了多大劲吗!”
安以乐气得直拍地板。
[宿主息怒,我们也想放水,可是这个成亲是在太敷衍了,怎么说也得有一丝真情吧……]
系统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不管她如何软磨硬泡都不再应答。
寂静中,灯芯发出“啪”的一声后熄掉,屋子陷入漆黑。安以乐长叹着,把头轻轻抵在床边,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的上弦月逐渐模糊。
她呢喃道,“真情…我上哪给你找真情呢…”
安以乐睡梦中忽闻一两声鸟啼。
“谁啊……”
她皱眉,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模糊间看到一个人正撑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醒了?”
她顿时清醒,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指着齐停云结巴道,“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看了我多久?!”
齐停云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盯着她,青丝用玄色绸带绾成马尾垂在脑后,一看就是洗漱整顿过的样子。
“既然醒了,就劳请你带我去见见那个为我疗伤的恩人吧。”
安以乐一听这话不乐意,剜他一眼道,“喂,你搞清楚,是我辛辛苦苦冒大雨把你从雕花楼背到客栈的!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到底是真的想救我,还是想趁人之危,你比我更清楚吧…不然,昨天晚上你又为何支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