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只是这种靠着皇帝下圣旨提拔上去的人,一般被士林排挤,因此许多人都避免这种尴尬的局面。而盈盈知道被皇帝圣旨提拔上去的三甲进士入阁就有两个,一个是嘉靖朝的张璁,另一个就是崇祯朝的杨嗣昌。当然,这二位在士林中的名声都很差。也不知道杨铭化这个人,究竟会在官场上有什么造化?只是盈盈居然对他没有一点印象,因此她猜测这杨铭化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官场失意,早早远离了仕途。
陈仁锡看到盈盈似乎对于杨铭化如今的名次看不上,他虽然欣慰盈盈并没有那么在乎杨铭化,但是却也暗自苦涩自己现在连进士都没中,更别提当了翰林之后入阁为相的事情。
看到盈盈居然难得地陷入了沉思,陈仁锡也忍不住对她说道:“盈盈,我收的这些弟子,唯有杨铭化杨铸功最有天赋,别看文秉文乘李逊之现在看起来很好,但是他们其实天资很一般,若无人扶持,只能是泯然众人矣。只可惜……”
盈盈看老师似乎欲言又止,就好奇地问道:“只可惜什么?”
看到盈盈乖巧可爱的样子,陈仁锡罕见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只可惜杨铭化这个孩子,他天生执拗,太过在意之前教导他的老师,导致他对我感情实在是寥寥。若他晚几年中进士,那么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和他培养师生之情,只可惜他现在中举人中进士时间太早,以至于举人进士的房师座师就有一大堆,更何况我这个只是教导他一年的先生。”
“俗话说圣人无常师。即使是至圣先师孔子,也曾经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等多位老师。因此杨师兄转益多师也是理所应当。既然您教过杨师兄一天,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师生。杨师兄若不认您也的确说不过去。况且杨师兄虽然资质纯粹若冰玉,但也需要您这种巧妙匠人才能将师兄的才华彻底雕琢出来。既然如此,先生您又何必因为只教了杨师兄一年而忧心呢?”
听了盈盈明里暗里抬高陈仁锡自己在杨铭化成长过程中的地位,虽然陈仁锡知道这都是盈盈自己揣摩着讨好自己,但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仁锡心中还是隐隐有着少许安慰。
当然陈仁锡这种聪明人自然一眼看透杨铭化的执拗,对于这种人,陈仁锡表面上无动于衷,但是实际上早已经另有打算。
因为陈仁锡已经在和盈盈相处的时候想到了补救的法子,自然他的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