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珂起身坐到椅子上,“娘娘,二皇子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啊?”
钟离珂苦涩的道,“府上发生什么事了么?是不是二殿下在外受了谁的气啊?”
黄莺摇摇头,“奴婢不知,不过早上将军府的人来过了,兴许还是为了石小姐的事而受到责难了吧。石小姐毕竟是在娘娘这儿不见的,二皇子也是气急了才有所失态,娘娘您别太往心里去了。”
钟离珂听后脸色惨白,她知道了,一定是将军府的人指认了她!可为何会这样?她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啊!“难道是钟离锦,钟离锦……”
钟离珂喃喃自语,黄莺害怕的叫着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啊?”
钟离珂忽而回神,“我是说,得想个办法见见国师大人。二殿下对国师的情谊非同一般,兴许能让国师给我说说情呢。”
可惜,木槿已经跑了,她的身子太弱又用不得鬼眼。而且她还不知道薛云鹤到底听说了什么,就是想补救都无从下手。好在薛云鹤如果要查的话也的确能在后院找到烧纸的痕迹,但愿她能忍过这两日风声紧的时候。
——
皇宫里,阿乌在白贵妃的寝宫喝茶看书,白贵妃正在怜爱的逗弄着她的两个孩子。
这俩娃娃的月份大了一些,抱久了可真是不轻的。但是白贵妃思儿心切,把两只胳膊都抱酸了也不忍放下,她一看着他们“啊、啊”的叫着,就觉得心都要融化了。
“娘娘,您歇一会儿吧,奴婢给您抱着。”说话的是白贵妃的奶娘赵嬷嬷。
白贵妃笑着将孩子递过去,赵嬷嬷便抱着小皇子凑近给白贵妃看。
两人又逗了许久,赵嬷嬷忽而叹道:“娘娘您看啊,这小皇子的眼睛可真像娘娘,又大又圆。但鼻子就像皇上了,富贵天成。”
白贵妃随意的说道:“像有什么用啊,他们的父皇又不在乎。这孩子生下来到现在也快百天了,他都从未来看过一眼,整天就知道成仙成仙,谁不知道那是假的啊。”
赵嬷嬷大惊,“娘娘,这万万不可说啊!”
白贵妃无所谓的哼了一声,这里又没有外人,谁还能听了去。阿乌放下茶杯安慰她,“娘娘别恼啊,现在这场面不就是早就设计好的么。”她这话说是安慰,其实就是在捅刀子。
“是啊,就是设计好的。”白贵妃声音冷冷的说着。
设计让她留下皇帝最后的孩子,设计让皇帝衰败下去。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心甘情愿的沦落为棋子。为了能让他们留个砝码,差点就真的去死了。设想当然是美好的,只可惜,那美好的未来并不打算带她一起。
阿乌看了看天色,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先回去了。”
白贵妃流露出不舍之色,“现在么?你看这天色就要下雨了,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可别再把我的孩子冻坏了。”
阿乌提醒她,“娘娘,皇上不允许两个皇子在宫里留宿,天上就是下刀子也得赶在门禁之前离开。别为了场雨落个抗旨的罪名,那就得不偿失了。”
白贵妃的神色更阴郁许多,直到阿乌的人带着孩子离开了,赵嬷嬷担忧的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往常您也没这么想不开啊。”
白贵妃冷哼一声,“本宫知道钟离锦想做什么,只可惜……”
自从孩子满月以后,阿乌每隔五日便抱着孩子过来给她看,这间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刚好的能撩拨着她开始心急。阿乌就是想控制她的心神,白贵妃完全知道,可这就是最无奈的地方,她惦念孩子,就只能睁着眼睛的往阿乌那坑里跳。
赵嬷嬷扁了扁嘴,生孩子就是女人的软肋啊,娘娘也是犯傻了,还自己给自己造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