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站稳了脚跟,他日邬羌一族定会报答国师恩典。”
虽然看着紧张了点,但是模仿的意思还是有的,阿乌笑道:“那臣子就等候公主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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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乌独自回到宴席上,院中庭前依旧是人声鼎沸,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她。而另一个让她变得不显著的原因,也可能是薛止正像个流氓一样歪在她的位置上吧。
他一只脚踩着座位的边缘,右手随意搭在膝上,指间挂着的一盏酒堪堪没有洒漏出来。周围有大臣想肆意讨好他,陪着笑的在一旁与他说话,而薛止只是偶尔会点下头或者动动胳膊,不知道是听没听见什么。
这人天天像没长骨头一样,阿乌踌躇着不知要不要上前,这个时候再转身出去可能真的会遭人生疑。
薛止挑着酒杯的手指那么一晃,随意的指向了阿乌的方向,忽然开口道:“好像跳的挺好啊,本王就跟看见了一样。”
“王爷……”那位大臣一脸苦相,这可怎么整啊,薛止这轻易不搭理他,终于搭理了就说这么一句话,他这是应和也不是,不应和也不是!
阿乌叹口气,走到薛止近前道:“没想到翼王爷也会来,您这是坐错位置了吧。”
“国师大人。”那位大臣看见了阿乌,立刻和她招呼着。
薛止嘶了一声,“没错啊,要是国师没位置了,本王不介意先挤挤。”他说着就抬手摸了阿乌的腰,示意她往大腿上坐。
周围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了,阿乌老脸一红,恼火的一下挣脱出来,“王爷请自重。”
薛止这傻逼是想让别人都看出来么?她还指望薛云图能把她和相府绑在一起呢,要是真被人发现她和薛止搭上了,之前的事儿不就功亏一篑。
但看到薛止轻扬的嘴角时,阿乌忽然反应过来,这人一定是不高兴了,所以才想要耍她一下。
桌上空座很多,不少人喝的尽兴已经下场去放飞自我了——也许这从侧面验证了天韵的开放风气。阿乌拽了旁边的另一把椅子,坐去了那位大臣的另一侧。可怜了那位大臣啊,一下被两个巨头夹在一起。他坚持了半分钟不到,寻了个借口起身告退。
阿乌立刻压低声音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止笑容森冷冰寒,“国师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不是你把我支过来的么。”
果然是不给面子,阿乌正要再说话,眼角却瞟见了薛云鹤正走过来。她收敛了攀谈的意思,自顾自的伸手拨弄着桌上的花瓣——不知这是哪个节目搞出来的。
薛止的唇抿成薄薄一条直线,阿乌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更加冰寒几分。
“若儿。”薛云鹤停在了阿乌近前。
阿乌把薛止从脑子里清除,然后抬起头恍然道,“二殿下,您有事么。”
薛云鹤目光灼灼的俯视着她,“本宫刚刚看到你出去了,本想和你说句话的,但是不知为何,忽然就找不见你人了。”他很出其不意的直说了。
阿乌淡笑,“我只是出去看看烟火,是殿下把我跟丢了呢。”
“是这样么。”薛云鹤眼眸眯起,他审视的看了薛止几眼,发现这人吊儿郎当的没有任何理会他的意思,便又专注的和阿乌说话,“本宫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这样不太好。”阿乌轻声拒绝。
“有何不好。”薛云鹤紧盯着她。
阿乌微微抬头看向另一边的远处,“二姐姐还在那边等殿下呢。”
薛云鹤的瞳孔颤了颤,他凝神看着阿乌,那目光蕴含着太过复杂和沉重情绪。阿乌不能分辨出所有的内容,人类到底可以怪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