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躯屈膝半跪覆在她上方,英俊的脸几乎没有表情,深眸里冰火交融翻涌的厉害,闻言,唇畔泛起幽冷的弧度,亲吻着,辗转厮磨到她耳畔,“很想要,嗯?”
“……”
夏恩浅何时受过这种折磨,哪次不是只顾他自己享受。
眼下这种慢条斯理的探索,极大的取悦了她,仿佛快要变得不是自己,身体热的发软,气息也错乱的不行,极力咬唇才压住要冲出喉咙的低吟。
她恼羞至极,气得汗水和泪水一起溢出,湿了额发和眼睛,低喘着狠狠瞪他,不说话。
只是她不知道,灯光下,那双盈盈水眸毫无威力,气势汹汹的模样越发娇媚撩人,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更加刺激了男人快要绷断的神经。
商颂强压下快要烧起来的欲望,薄唇贴着她的脸颊,用着极为低沉沙哑的嗓音,缓慢而清晰的道:“说话!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嗯?”
指隔着一层软软的布料轻轻摩挲,突然微微用力。
“呃啊……你!”
夏恩浅眸子猛地放大,身上刺激的一阵痉挛,指尖蜷-缩,声音失控的冲破喉咙。
转瞬,她血压飙升,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声音都是颤的,“商,商颂,你能不能……不要欺负我!”
夏恩浅心里难堪极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报复?
看着她求而不得,一点点失守堕落,没用药也能变成如此乞怜的模样。
那他大概是成功了。
被喜欢的人踩着尊严撕掉最后一块遮羞布,怎么能不算最刻骨的惩罚。
男人低头,罩住女人娇小的身形,逆着光线的轮廓看不太真切,粗哑的低笑依稀泛着凉意和嘲弄,“都软成这个样子了,还叫我欺负你?夏恩浅,你这张嘴,还真是不如身体来的诚实。”
“……”
夏恩浅差点想吐血。
下面作恶的手还在一点点撩拨着她最敏-感的地方,这不叫欺负?
她忍着颤栗和情-动,分不清快感还是折磨,但唯一能确认的是怒火更胜,攥紧他的衬衫,长吸了一口气,白皙的双-腿忽然圈上他的腰,红着眼亲上他的下巴,故意娇声挑衅,“都这么长时间了,是条狗都该发-情了吧?商颂,你是不是不行?”
商颂,“……”
夏恩浅拿着心里滴血面上也要挽回尊严的汹汹勇气回怼了一句。
后果就是……伤敌一千自损两千。
她被他带入怀里,扣紧后-腰,声音撞-的破-碎。
许久之后,一场煎熬终于结束,糜烂的气味在两人喘息间散开,交织在暧昧的空气里。
夏恩浅浑身几乎被汗水浸透,深埋在他怀里平复,大脑空白,神经错乱,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震惊打乱。
他竟然……始终都没弄-到里面。
夏恩浅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骨头几乎被铁棍一般的手臂勒断,心情极为复杂。
这男人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他自己?
又或者,是想起那个孩子,突然又良心发现了?
还是存粹的……一点点怜惜。
夏恩浅胡乱的想着,最后不禁疲惫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明白这些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却又总是忍不住的沉溺于这一瞬间的错觉,在心碎和甜蜜之间来回徘徊、无力自拔。
……
夏恩浅回到南湾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身上还是那套西服,只是头发完全散落,开门进屋的时候,低着头,垂落的发丝完全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屋子里静悄悄的。
夏恩浅换了鞋,还没走到客厅就看见了地上滚落的啤酒罐,顿时一怔。
几秒后,她抬步走过去,望着客厅瘫坐在地毯上的身影,以及一地凌乱的易拉罐。
夏恩浅目光一深,动了动唇,艰难出声,“菲菲……”
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喝的脸红脖子粗的女人像是没听见,迟钝了半分钟,才缓缓转过脸来看她。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沉默。
盛菲菲眼眶骤红。
夏恩浅瞳孔陡然紧缩了下,缓缓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低低道:“抱歉,事发突然,我……”
话还没说完,盛菲菲猛然扑上来抱住她,哭着大骂,“夏恩浅,你又是这样,你一直都这样……你他妈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苦事不宣,乐事不扬,什么事都往心底藏。
她都不知道这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今天回来,她是不是还要一直装成没事人的样子。
夏恩浅本就酸疼的身子,双腿一软,被她撞的跌坐在地也没有出声,任她紧紧抱着发泄。
那句很讨厌触动了她某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