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里的控诉和自嘲激烈而刻骨。
商颂心尖微微拧了下,盯着她一时没说话。
她最近好像很爱哭。
眼前这张泪水汹涌的脸,前不久还在和别人相视而笑,到他这就马上换了副面孔。
在他面前就那么让她委屈?
不知是从她要离婚,还是什么时候起,一股莫名的阴霾就在心头萦绕,不是多么深刻,却挥之不去。
看着她哭,他心底竟然冒出一丝扭曲的快感,血液翻涌起来。
半晌,他抱着她在沙发上坐起身,用手指轻轻蹭了下她脸上的泪痕,突然很温柔地勾唇笑了,“你说错了,我现在离痛快还差的远呢。”
他声音很低沉也很磁性,但听到夏恩浅耳朵里却仿佛恶魔低语,红红的泪眼一瞬放大,还来不及开口,嘴巴又被封住,只剩恼怒地呜咽。
大掌扣着女人的后脑紧紧贴向自己,男人的吻比之前还要激烈。
夏恩浅真的被吓到了,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态的发展,惊怒的眼里除了泪水还有浓浓的失望。
她一边躲闪一边急火攻心地大骂:“商颂…你还是不是人!”
男人的吻落到她的脸颊,尝到了滚烫的湿意,眼神幽暗了一分。
商颂禁锢着她的身体,温软清凉,靠的亲近,淡淡的烟草味和香水混合形成的独特香味钻进口鼻,一瞬让他呼吸又粗重了些。
男人英俊的脸上有克制,却始终带着冷静,眼睛注视着她,带着浓重的鼻音不紧不慢地低笑,“夏恩浅,你跑过来是真的想求我还是故意给我找不痛快的?自己挑出来的火就自己灭,你不会以为哭两下就完事了吧?”
夏恩浅身子刹时僵硬,白皙的脸蛋一下红透,是气得,也有羞的。
高大的身躯很有力量,好像无论夏恩浅如何挣扎都悍然不动,刚才混乱间,内衬的扣子不止何时被扯掉,盘起的长发散落,披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上,白皙的锁骨半露半掩,极为的撩人摄魂。
商颂凸起的喉结微微一滚,暗热的眸子眯了眯,手臂圈着她的腰,俯首,薄唇落在她颈上,轻轻噬咬,留下一个个印记。
“商颂……”夏恩浅双手抵在他胸前,身子忍不住的颤栗,恼羞地低骂:“够了!你混蛋!”
男人微微退开,看着那新鲜的印记,眼眸又深又热,“我混蛋?太太,那你是打算让我现在去找别的女人?”
夏恩浅气急,又委屈又难受,红着眼眶失控地低吼,“你放开我,你爱找谁找谁去。”
强烈的爱和稳定的情绪终究是无法共存,她面对商颂,是越失望理智就越溃散。
但下一刻,她却听到一阵沉闷的低笑,贴近的身子,甚至能听到男人胸腔的震动,只是落在耳边,却莫名让她脊背一寒。
“商颂,你,唔!”
男人再次封住她的唇,如波涛般汹涌猛烈,呼吸炙热地纠缠,并牵着她的手往下带去。
夏恩浅脑袋轰的炸了,浑身一下像着了火,烫的要死,心跳如雷。
结婚这么久,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虽然他很少温柔,但也从没像现在这样恶意的逗弄,宛若羞辱一般。
夏恩浅下意识的想躲,手也拼命的往回缩,但每次都被他抓着,唇上也持续着深吻,嘶哑蛊惑的嗓音伴着暧昧的低喘从唇齿间溢出,“让我消了火,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嗯?”
“……”
夏恩浅呼吸不稳,睫毛抖了抖,尽管心如绞痛,还是闭上了双眼,不再抗拒。
她想起之前说盛菲菲的话,又何尝不适用于她自己,不管在哪个圈子,都没有既要又要的道理,既然各取所需,她总要付出点代价。
她与他本来就只有利益,又何来感情可言。
不知是看透了,还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夏恩浅跨坐在他腿上,纤腰挺起,寻着他的气息,主动吻了回去,恨恨挤出一句,“是个男人就说话算话。”
商颂低眸,女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肌肤上,惹得他晃了下神,喉结狠狠滚动了几下,心头的阴霾一度加重。
这女人还真是随时随地能激怒他。
不等夏恩浅反应过来,他忽然抱着她翻了个身,将人抵在了沙发深处,困在更加狭窄的空间,几乎无处可逃。
低头沿着女人柔软的唇瓣蜿蜒向下,大掌也在她腰间肆意游移,似乎带着几分怒意,狠狠的蹂躏着她娇嫩的肌肤。
没一会儿,夏恩浅就有些头昏脑胀,浑浑噩噩,身子窒息的几乎要瘫软下来。
她身上的套装早已被扯得七七八八,反观男人身上的西裤衬衫,只是些许凌乱,黑发下轮廓分明的俊脸仍旧深邃冷静,隐约能看出情欲,却并不明显,反而衬出了几分禁欲又情—色的味道。
夏恩浅不满,赌气似的也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商颂眼里染上丝丝讥诮。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