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的老青禾王还是如今的廷尉大人,皆是国之倚柱,遭人谋害,这无疑是有人公然挑衅皇威,不查出真凶不足以振朝纲,幕后之人行刺老青禾王定是不甘心大位旁落,而如今廷尉大人之死若果真与当年之事有牵扯也只能说明一点。”
顿了顿,她眸光坚定的回道:“那便是这幕后之人十分惧怕当年之事公之于众,否则也不会铤而走险的选择杀人灭口,可见他们谋划这么些年,仍是没有万全的把握行篡逆之事。”
“不错,不错,南栀所言有理。”
聂怀安对于她的分析颇为认同:“眼下储君未立,青禾王带兵入京,其用意明眼人怕是都瞧得真切,京中诸王怎会眼睁睁看着储君之位再旁落,如若锦骁不能早日入京,靖灵城难免遭遇一场腥风血雨,这个时候各方势力都在静观其变,想获渔翁之利。”
“骁儿此时断断不能入京,毫无胜算。”
常延珏面色显得无比的焦虑:“老朽近日发现驿馆和新宅附近多了许多的生面孔,只怕是被人监视了,我等想要顺利的返回芦堰港骁儿便是我们唯一的筹码,眼下他虽是进一步稳固了平宁州的局势,可唐儒失了军权,太后和青禾王岂会善罢甘休,只会步步紧逼,这个时候绝不能再替骁儿入京之事。”
几人正为着此事各执己见,院外汤惟铭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王妃,六殿下北滨王入府相见。”
六皇叔?
他怎么今日也有闲情逸致来到自己的新宅?
楚南栀顾视着众人,眼前忽的一亮:既然避免不了血雨腥风,为何不主动挑起事端,让自己做那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