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
其实乔爷爷是等他们来了才走的,但那时候叶听芳只顾着叶暖暖,根本无心注意周围。
余建国张了张嘴,他说了乔老爷子在,可叶听芳根本就不信,当然他心里也觉得乔家人不厚道,听说暖暖会晕倒,是和乔家亲戚发生了争执,不管怎样,小孩子的家长总应该来医院看看吧。
“我看以后不能再让暖暖回乔家过年了,就连志梁也得跟着我才行,还不知道志梁在乔家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叶听芳发散联想,总觉得乔家人会对乔志梁不好,欺负他没爹又没妈在身边。
不管叶听芳说什么,余建国都是应着的,哪怕他心里清楚乔志梁跟着叶听芳,他身上的担子会更重,他也不愿意拂了她的心愿。“行,志梁接过来也好,省得你见不着人,总惦记着他。”
反正现在徐招娣晚上做手工活也是一份收入,乔志梁的学杂费一直是他在承担,也就是生活开销会多一点,挤一挤就能挤出来的。
两人边说边走,压根没注意到前面冷脸盯着她们的余喜龄和魏敢。
余喜龄是真不想管余建国的破事,但是徐招娣还没死,他们也还没有离婚呢!要是她多了个婚内出轨的亲爸,她们三兄妹这辈子在乡下都抬不起头来。
大家可不会觉得是余建国犯了错,把帐算到他的身上,你是这人的孩子,这就是你的原罪。
两个相依着走到近前,才看到冷脸不语的余喜龄。
叶听芳猛地一愣,动作极快地从余建国的怀里退出来,余建国紧了紧落空的手,板着脸看向余喜龄,“你怎么在这?”
这话问得余喜龄就想笑了,她笑着反问,“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不能在这?”
余建国被她噎得没话说,狠狠地瞪着余喜龄,那目光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叶听芳三两下抹干脸上要落不落的泪珠,“喜龄,你别误会,暖暖病得很严重,姨是实在太难过了,才……”
此时叶听芳心里也是后悔不已,她不应该因为暖暖的事就乱了心神,和余建国走得那么近,可是她太累太累了,听到暖暖昏倒,她整个人就失了心神,实在是太想找个肩膀依靠,才会失了会寸。
“误会?这怎么可能误会。”余喜龄笑笑。
听了她了话,余建国和叶听芳同时松了一大口气,没有误会就好。
“我又不瞎!”余喜龄嘴角划过一丝讥诮,“不过你们下回要亲热,还是避着点外人吧,毕竟余主任您一没丧妻二没离婚的,要是被熟人撞见了可就说不清了。”
余建国一张脸顿时涨成紫色,叶听芳脸色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眼底微微有些慌张,视线下意识扫过余喜龄身后站着的魏敢。
魏家老爷子和她前公公关系好,要是这事传到乔家那边去……叶听芳忍不住想捂脸。
她在乔家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不过她离了乔家也无所谓,但暖暖和志梁不能有个名声坏的妈,乔家人脉广,以后他们兄妹还得靠着乔家才行。
“喜龄,你真的误会了,是我刚刚出来的时候伤心过度,有些头晕,你爸爸才扶我的。”叶听芳赶紧解释。
你爸爸!
魏敢被这关系给惊着了,这位余叔叔难道不是叶暖暖的后爸吗?
他看他们那么亲近,这位余叔叔一来就对叶暖暖嘘寒问暖,满心担忧,又跑前跑后地照顾她们母女,芳姨和暖暖也是全然依赖着他,但他竟然是喜龄的爸爸?
“那他怎么不去扶她们?”余喜龄指了指医院门口的稀少的病人或家属,“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叶听芳你累不累?余建国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扒着他不放?”
这一下,不止余建国脸色发紫,就连叶听芳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余喜龄的嘴竟然这么毒。
叶听芳眼泪猛地冲出眼眶,身体因为气愤剧烈地颤抖起来,余喜龄皱皱眉头,这就生气了?
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
“你这孽障!”余建国哪里看得了叶听芳这个模样,怒目圆睁,抬手就劈下来来。
余喜龄下意识地闭眼想要避开,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扯大身后,只听到“啪”的一声,再睁眼,魏敢左手手扯着她的手腕背在身后,右手紧紧地握住余建国高举的手。
“叔叔,有话好好说,喜龄还是个孩子。”魏敢沉着脸,哪里还有平时半分嬉笑的模样,看余建国的目光也略带着不耻。
难怪余喜龄小小年纪就跟着爷爷出来讨生活,他认识的那些小姑娘在余喜龄这个年纪,愁的从来都是穿什么好看,作业写不完这样的小事。
“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来管!”余建国气得胸口起伏,他隐约记得这个少年是守在暖暖床前的那一个,语气虽然不好,但到底稍稍缓了一点。
魏敢甩开余建国的手,护着余喜龄退后一步,行动表明了态度,这事他管定了。
“建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