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医院门口对峙,已经渐渐引得行人看了过来,叶听芳到底心虚,扯着余建国的袖子说算了,余建国不想算了,事情的发展却由不得他。
余喜龄出来好一会没有回去,余二婶有些担心,支使着余二叔出来找人。
“喜龄。”余二叔看见了余喜龄,却没有注意到背对着他站着的亲大哥和叶听芳。
他这一年大多在外务工,过年余建国又没回去,直到现在还没有和余建国打过照面。
等跑到近边才认出人来,余二叔惊讶地看了看余建国又看了看捂脸掉眼泪的叶听芳,再看看冷脸不语的余喜龄,搓着手干巴巴地问,“喜龄,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你怎么在这?那个……听芳嫂子,你也在啊。”
余二叔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大哥,过年你没回家,怎么初一也不回家给爸妈拜年?”
语气里带着极淡的指责。
余喜龄扑哧一声就笑了,老实人的刀子捅起来,更戳人心,果然余建国的脸更黑了一些,因为心虚,叶听芳更是躁得想躲,可众目睽睽之下,她无处可躲。
围观的人虽然没有围得很近,但也时刻在关注着,余二叔没想着收嗓门,大家伙都听了个全,小声地议论起来。
感受着余建国的怒视,余二叔缩了缩脖子,他对自己这个大哥还是有点儿怕的,看向余喜龄,“喜龄,没事咱们就进去吧,壮壮醒了。”
余喜龄也不想和余建国他们浪费时间,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余二叔,刚刚被扯得太猛,饭盒里的粥撒出来不少。“那行,咱们走吧。”
“喜龄,我们真的没什么,你回去不要……乱说。”叶听芳追了两步,急巴巴压低声音道。
余喜龄顿了顿,回看上下扫了叶听芳一眼,“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
叶听芳愣了愣,不太明白余喜龄在说什么。
“你这叫第三者插足,破坏他人婚姻。”余喜龄表情冷漠,话是对着余建国说的,见余建国表情抽了抽,极力隐忍怒气的模样,心里舒服了一点,这才把目光转向叶听芳,“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希望以后叶暖暖千万不要像你才行。”
前世叶暖暖回国后的生活,她也是道听途说地知道一点的,名牌大学毕业,海外留学经历,家庭没有负担,叶暖暖明明握了一手好牌,人生却输了个彻底,后来更是差点因为经济罪直接入狱。
这辈子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好些人的生活轨迹,不知道这辈子叶暖暖还会不会重蹈覆撤,但不管怎么变那都是叶暖暖自己选择的人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余喜龄头也不回地走了。
至于魏敢,她压根没理。
瞅着余喜龄头也不回就走了,魏敢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再看余建国和叶听芳,把手里的早餐一股脑塞到他们手里,头也不回就走了。
为了陪叶暖暖,他年初一晚上都是在医院过的,回去还不知道小姨怎么念叨他呢。
结果发现他一直爱戴的芳姨居然是这种人……
至于叶暖暖那里知道他不告而别会怎么闹腾,也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回到病房,余壮壮还在打吊针,不过人确实醒了,眯蒙着双眼,在余二婶怀里小声地哼哼着,脸上还挂着泪珠,白粥勉强哄着喝了几口就不肯再喝。
“喜龄,二婶真不知道怎么谢你。”余二婶眼晴红通通的,说着话眼里又泛起了水光,医生说了要是晚送一些,孩子只怕会被烧傻,这话听着有些危言耸听,但就怕万一,毕竟这是她十月怀胎艰难生下的孩子。
余喜龄忙摆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我也是因为安安的事被吓怕了,先前不是还听说镇上有个孩子被烧傻了。”
余二婶听得心口一紧,下意识把余壮壮抱着紧紧的,不敢想自己儿子烧成傻子会是什么样子。
余壮壮被余二婶养得娇,这一病就有些来势汹汹,打了退烧针根本没有什么效果,药也喂不进去,现在只能先打点滴,他本来就不舒服,这一抱难耐地哼了两声后,在睡梦也也小声地哭唧唧起来。
“壮壮不哭不哭,哦哦……妈妈在这里……”余二婶顾不得吃饭道谢,忙抱着余壮壮轻轻地晃起来,医生叮嘱过,动作和声音都不敢太大。
余喜龄也没什么心情吃早饭,她见这里安定下来,没她什么事儿,就准备回去。
心里也有些庆幸当时喜安打了退烧针,马上就退烧了,要是像余壮壮这样烧到肺部感染,以她当时的病情,只怕也是无力回天。
余二叔匆匆吞了个包子,跟她一块儿回去,一是得把支书的三轮车还了,二是还得收拾两身衣服来给余壮壮替换,怕他出汗没衣服换又冻着。
回到家里,得知余壮壮没事了,余爷爷和余奶奶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
余壮壮这一病,在医院住到初六才回家,这几天余喜荣和余喜华都留在老宅吃饭。
余喜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