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鲁两国热热闹闹的互换土地,却把远在洛阳的周桓王气得够呛。当初,楚武王称王就把周桓王气过一回。这次,郑、鲁两国又联手挑衅,天子的权威被揉搓的七零八落,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天子的军队已经赶不上二流诸侯,周桓王又年轻莽撞,不懂得灵活处理冲突,才造成这种恶果,也只能自己承受。
虽然周桓王不像爷爷周平王那么软弱,也有雄心壮志,想要重塑周王室的权威和影响,上台后没少干实事。可由于独断专行,不爱听大臣劝谏,经常干一些虎头蛇尾的事,甚至吃力不讨好,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刚上台,就公开辞退郑庄公,导致周王室的庄稼被人割了一茬。上台第二年,又冲动的参与到晋国内斗之中。作为天子,本应公正的处理诸侯矛盾,周桓王却为了一点好处,跑去拉偏架,反被曲沃庄伯狠狠的涮了一回,最后两手空空回到洛阳。
曲沃庄伯是曲沃的主宰,曲沃是晋国一块独立的封地,在国都翼城的西边,离黄河边不远。当初,晋文侯把国君位子传给儿子晋昭侯,晋昭侯又把晋文侯的弟弟成师分封到曲沃,曲沃就成了成师的独立领地,成师也被称为曲沃桓叔。
曲沃是个大城市,面积比国都还大。按周礼规定,凡是大过国都的城市,都不能作为封地。于是,大夫师服预言说:“国都是国家的根本,封地只是个分枝。按照自然规律,根大于枝,才能稳定。所以天子、诸侯、卿大夫以及庶人、工、商都有严格的等级划分,只有各守本分,才不会出现非分之想。现在,国君把成师分封到曲沃,变成了枝大于根,秩序都乱了,国家能不出乱子吗?”
师服预测没多久,曲沃和国都的差距就发生了明显变化。晋昭侯身居国都,既不会治国,又不爱治国,整天只顾着享乐。一些权贵趁机肆意搜刮豪夺,把翼城折腾的不像样子。再看曲沃,被曲沃桓叔治理的有声有色,一片祥和,生活安逸的百姓也不忘感激曲沃桓叔,都非常拥护他。
随着曲沃的发展和壮大,曲沃桓叔的欲望也开始慢慢膨胀,认为大侄子晋昭侯不是当国君的料,就想把侄子赶下台,自己当国君。
恰巧晋昭侯身边有个贤德正义的大臣,名叫潘父,实在看不惯晋昭侯的颓废,就跟曲沃桓叔密谋,打算里应外合,帮曲沃桓叔夺取君位。
约定日期后,潘父果断杀掉晋昭侯,打开城门迎接曲沃桓叔入城。曲沃桓叔刚进国都,一帮权贵就领着家奴百姓合伙冲出来驱赶。曲沃桓叔寡不敌众,没等站稳脚跟,又被赶回了曲沃。
权贵们之所以不待见曲沃桓叔,是因为平时豪横惯了,不愿受约束。相比之下,他们更喜欢晋昭侯这种不管事的国君。
赶跑曲沃桓叔后,这些权贵又把晋昭侯年幼的儿子晋孝侯扶上君位,并把弑君作乱的潘父就地正法,才算平息了叛乱。此事过后,曲沃和翼城便彻底决裂,同时也拉开了曲沃夺权的序幕。
曲沃桓叔死后,儿子曲沃庄伯继位。曲沃庄伯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念念不忘返回翼城,夺取正统君位。
公元前724年,曲沃庄伯终于等来了机会。由于草原上收成不好,东边的赤狄生活没着落,就跑来晋国打劫。头脑欠缺的晋孝公派出大军去阻击赤狄,却忽略了翼城的防卫。曲沃庄伯趁着国都空虚,一举攻破了翼城,袭杀了晋孝侯。
功亏于溃的是,翼城的权贵再次组织武装,同时请来了荀国等援兵,合力反击,又把曲沃庄伯赶回了曲沃。随后拥立晋孝侯年幼的儿子郄为国君,史称晋鄂侯。
曲沃庄伯隐忍了好几年,直到周平王去世,周桓王上台以后,曲沃庄宝才再次找到机会。曲沃庄伯发现周桓王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就想拉上天子给自己助阵。
公元前718年,在曲沃庄伯的忽悠下,周桓王拉上军队就去帮忙。天子御驾亲征,其他诸侯也不敢掺和,没有援兵的晋鄂侯绝望的逃出翼城,躲去随邑。不久之后,苦闷交加的晋鄂侯死在了随邑。
曲沃庄伯得到消息后,就想一举攻下翼城,抢占国君位置。回过神来的周桓王哪肯助纣为孽,得知曲沃庄伯想要篡位,才知道自己被利用。恼羞的周桓王再次出兵,又把曲沃庄伯赶回了曲沃。
在周桓王的主持下,晋鄂侯的儿子光顺利继承君位,史称晋哀侯。此时的晋国,由于持续的腐败和内斗,已经沦为了弱国。
给晋国添乱的周桓王刚回到洛阳,西边的秦宪公又哭哭啼啼的跑到洛阳,向周桓王求救。
秦宪公是秦国受封后的第三代国君。当年,秦宪公的爷爷秦襄公受封伯爵,并领下圣旨,要夺回西岐。可惜功败垂成,死在了战场。父亲秦文公继承遗志,终于赶跑西戎,夺回了西岐。
秦文公遵照约定,占据了西岐以西的土地,并把西岐以东的土地归还给了周王室但百姓都被迁到西边,据为己有。毕竟,当时最宝贝的就是劳动力。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秦国不但站稳了脚跟,而且已经完全转化为农耕民族。
由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