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惊喜道：“这儿竟然有一棵歪脖子树！住了二十年，我竟头一次发现。”
魏芜将她放下，“叶荣，周宗泫的军令是假的，乃蛮已经战败，皇上打算弃城求和。”
魏芜的如盘托出，倒让叶荣一时慌了神，“所以，你在纠结要出兵还是弃城？”
魏芜：“莫将军出兵，攻退乃蛮是有胜算的。”
叶荣看着漆黑的墙，头顶骤然绽放起几朵绚丽的烟花，她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不能弃城，于情于理都不能。”
彩色的烟花让空荡漆黑的庭院明亮起来，变幻的颜色映在二人的脸上，映在空白的雪地上，映在挂满白雪的屋檐上，温馨而绚烂。
叶荣看着天空中的烟花，色彩映在她的眼底，她缓缓开口道，“从前我爹收复的西北弃城，有成千上万沦为流民的百姓至西京乞讨，还有许多没逃出城的百姓沦为奴役，男丁沦为劳工，女子沦为娼妓，幼童成年后便成了异族人。”
魏芜的眼中的色彩不来自烟花，而是来自看烟花的人和她充满色彩的眼睛。
见魏芜久久没有说话，叶荣回过头看他，烟花响声不断，她放大了声量问，“你在忧虑五皇子？”
魏芜沉默，点头。
“他此举也是迫于无奈，情有可原。”
魏芜开口：“叶荣，世间万物中，人才是最大的学问。”
她歪过头，未懂他话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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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歌唱，军甲穿，莫迎亲率三千叶家军向东行军，驰援淄临。
临行前，叶府门前，莫迎对叶荣道：“小姐照顾好自己，听魏大人的话。”
“好。我等你凯旋归来。”
如同父亲每次率兵出征前一样，只是这次领头的马上之人变成了莫迎。
叶荣站在西京城墙上，看着军旗渐行渐远，在心中默默为军队祈祷。
每次叶家军出征，她都会在城墙上目送，也每次都能等到军旗凯旋归来。
这次与魏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