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江州城无亲无故——望轩可记得那人生得什么模样?”
望轩形容了一下那人的形貌,香荠却是全无印象。
陈子安温和道:“上次听你说,你是被拐到百花楼的,可是你之前的亲人,现在想要寻你认祖归宗?”
香荠摇摇头:“但我八岁那年欲图逃离百花楼时摔坏了脑子,往事都忘了一干二净,便真是什么亲人,怕也是认不出了。罢了,他可给了你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望轩把手上的信递给了香荠,信上还有完好的火漆。
香荠拆开信封,里面未着一词,只画了一只青色梅花,右上角画了一只残月,残月上有一个细不可见的墨点。
她突然知道是谁递来的消息了。
“竟只画了枝梅花?”
陈子安欲取来看,香荠却下意识不愿让他看到,只是故作轻松地把纸张丢到了一旁的火炉里:“怕是有什么人在恶作剧吧。不管他,二少爷,奴婢又在医术上看到了一个针灸之法,再配合艾灸,兴许对二少爷的腿有些用处——”
陈子安有些狐疑地瞧了眼香荠,还是乖觉地卷起了裤腿。
“有劳了。”
一个时辰后。
香荠累得大汗淋漓,慢慢收起了金针,这才发觉周遭天色已黑,可明月竟还未回来。
她不知怎的,心下突然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
“昌荣,望轩!快和我提着灯笼,去找找明月跑到哪里了!哦对了,再叫上小兰!”
听闻此言,昌荣连忙去准备灯笼,可没多久,便又苍白着脸回来。
“不必找了,明月她、回来了——”
香荠连忙向昌荣身后望去,脸色亦是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