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这里了!”姚笛四下看了看这才开口道。
李莲花低头看着这张轻易就拿到手的地陵图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姚笛。
姚笛已经站在一个巨石面前道:“没有钥匙只能从侧室走,还请借殿……花哥的血一用。”
李莲花又看了看背着的方多病又朝笛飞声使了个眼色,这才割破了左手,涓涓鲜血流出滴到了石块上。
这普通的石块竟然变成了鲜红色,妖艳异常,接着又是巨大的轰鸣声,身后的石墙转了个身。
李莲花再次看向姚笛:“你可再有隐瞒?”
姚笛摇了摇头又殷勤的上前指着地图:“听长辈口述,这边西侧殿,离主殿最近,既然殿下是皇室血脉应是没有问题,其他人倒是不能去主殿。”
“为何?”李莲花皱了皱眉。
姚笛还没开口,就听李莲花背上方多病喃喃道:“水,水……”
这下不光流鼻血,已经有血泪落下,李莲花拿起手帕给方多病擦着血,状似平静,但手却微抖。
“水,哪里有水?”
姚笛赶忙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个牛皮袋递了过来,李莲花小心把方多病放地下,这才接过水灌了起来。
那谁知这方多病喝着喝着又吐起血了,李莲花看着方多病如此脆弱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又将内功传入他体内,果然,这扬州慢对痋术没有任何办法。
李莲花脸色沉了沉道:“笛家二公子到底在哪。”
“这笛二公子也是半吊子,不妨主上去主殿寻到那母痋好解这煞。”
“母痋?”几人怔愣又问。
“是的,南胤真正的根基就在这主殿之上,笛家人驯服不了此痋,只能供奉,并靠着残缺的痋术仿炼。”
“这和业火痋有什么区别?”望海潮问道。
“业火痋?连痋术榜前三都进不去的普通货色。”姚笛嘲讽的笑了一下,他历代先祖都为修建南胤皇陵而生,到这虽然断了四代但秘闻他也听祖辈说了不少:“痋术榜前三,永生,王权,驻颜。”
“这主殿之上就是王权,得到它就能得到天下人心的绝对臣服!”姚笛抬头看着洞内叹了口气,“而业火痋只是一层遮掩罢了。”
“主上!”
李莲花低头看着方多病起身道:“主殿在哪?”
“直走过此殿就是。”姚笛道。
“望姑娘照顾好小宝。”李莲花小心将方多病放平才开口道。
“是!”
“我同你一块去!”笛飞声开口道,“你去主殿,我去侧殿找笛家残留。”
李莲花点了点头就见姚笛殷勤的给笛飞声又指了指侧殿及其几处机关位置。
西侧殿不大,里面空空荡荡的,笛飞声拿出石块试了一下才道:“你家也不景气,这机关都是坏的。”
李莲花摇了摇头也没那个心情开玩笑,倒是开口说:“老笛,此次前去小心为上。”
“三个时辰!”
李莲花点了点头,见笛飞声推开左边的门,这才走向正中的门。
推门而入,殿内极大,石砖地板上雕刻着山河日月,细看来,还有液体在流动,而石砖的尽头则是白玉台阶,台阶之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王椅。
墙壁上火焰把殿内照的格外透亮,李莲花一边走一边四下查看,忽然听见有一童声问他。
“何为天下?”
李莲花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他面露警惕,听闻有声音发问倒也张口回答道:“自然是天下人的天下。”
“那何为苍生”
这大殿虽然大,但也空旷无比,李莲花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又朝着王座走去,听见刚那个童声再次发问,便开口道:“是一万万生灵也是一个生灵。”
李莲花说完后那个童声就消音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也没放下警惕,越是安全这主殿越是另藏玄机。
现在就剩王座没有探查了,李莲花拾级而上,正检查这黄金王座就听见童声又问他。
“何为万人之上?”
李莲花听见不语,查看完王座后坐在了旁边的白玉石阶上这才幽幽开口。
“万人之上亦是万人之下,道是一个人的道也是天下人的道,是一个人的劫也是天下人的劫,种种因果无非都在一念之间。”
李莲花说完那个童声竟大笑起来。
“我在南胤见证三百余年的历史,见过无数皇家贵胄,唯独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不求天下第一也不求万王之王,眼里更不带一点贪婪。”
李莲花摸着腰间的剑一言不发,就在这时,从殿顶跳下了一只巨大的虫子,通体发蓝,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却又平静的如同溪流。
“我乃王权,小友你叫什么名字!”
虫?虫会说话?饶是李莲花见多识广也是头一次见如此情形,愣了一下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