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不要过来!……不要杀我!”
几人沿着过道走了很长一截路,就碰见了一人,那人衣着破烂披头散发,身上散发着难言的臭味。
见有火折子打了过来就面露惊恐的大喊大叫道。
“姚笛?”李莲花盯着他说道。
姚笛听见有人说话,浑浊的眼睛清明了不少,掉头就朝身后跑去,还没跑几步就被笛飞声拎了回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姚笛一脸惶恐的看着几人。
“人是你杀的?”笛飞声沉声道。
“人?什么人?我不知道啊?我被鬼……对鬼追杀掉到这里面了,对……就这样,有鬼啊。”
李莲花看着面前胡言乱语的姚笛冷笑一下,将背着的方多病放到了地上,这才从衣襟里拿出了一沓信件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芙蓉姑娘,你和她暗通的书信你总不会不认识吧。”
“芙蓉?什么芙蓉?吃的吗?”姚笛说着嘿嘿一笑,又指着信道:“这不是笛二公子的字迹吗?”
眼看方多病的鼻血止不住人也比刚才虚弱了一点,李莲花的耐心终究告急又道:“尸身煞,认得吗?”
“啥?这个小哥为什么躺在这里?被鬼捉到了?”姚笛继续傻笑。
望海潮忍无可忍一鞭子抽向姚笛,姚笛看着爬上身的虫子肉眼可见的出现了害怕,声音颤抖道:“你你要做什么?”
望海潮蹲下来盯着他笑的格外阴森森:“你不说本姑娘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哎呀呀,我,我忘了……”姚笛磕磕绊绊道。
望海潮也不磨叽,一个药丸从她手里弹出落到了姚笛嘴里。
姚笛还没来得及继续装疯卖傻,就感觉四肢百骸一阵痛意席卷而来,不由疼的嗷嗷叫。
“说还是不说,不说等会你就当我家小可爱的早餐吧!”望海潮说着裸露的皮肤上又有无数虫子爬动。
本来嗷嗷叫的姚笛见此吓得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遇见的女人都是母老虎……”
“说还是不说?”望海潮又问。
姚笛点了点头道:“说,我说。”
望海潮见此封住了他的穴,姚笛摸了摸自己的骨头,不疼了,正窃喜就见自己身上爬着密密麻麻的虫子,不由一哆嗦道:“我不耍花招,我说我都说,不要拿我去练人痋……”
几人顿了顿就听姚笛一阵磕磕绊绊的描述,原来这姚家家产颇丰,祖上都惯用痋术,遭了天谴到他这一脉,他就成了唯一的独苗苗,父母横死就把代代相传的祖传交给他保管。
“这位姑娘……我……我真的胆小,这个我真的不太会,而且和我相依为命的老管家也不让我学。”姚笛的声音在望海潮冷眉下变得小声,停止卖惨,继续讲述起来。
“早些年,我混迹青楼见烟雨可怜就赎了出来,没曾想她不光惦记姚家的祖传还要侵占我的家产,新婚之夜我尿急出来目睹了她要给我下药,我就跑了,一躲就好几年,只知道她拿聘礼搞了什么玉女堂。”
“哦?那芙蓉呢?”李莲花问道
“芙蓉?”姚笛眼睛乱转嘴里又要开始说胡话,望海潮见此冷哼一声。
“啊!”姚笛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猛烈的惨叫,疼的满地打滚,意识朦胧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蠕动。
“我说,我说,芙蓉真不是我杀的,我也不会什么煞。”姚笛实话实说道,见几人不信又继续诉苦道。
“我当年被烟雨一个风尘姑娘整的那么惨,我恨不过,芙蓉也是我赎回来的女人,卖身契还在我手上我就让她去卧底玉女堂,好找出证据把玉女堂整垮。”
“可谁知,玉女堂和笛家堡早就勾结在一起了,我我有他们罪证!但是人真不是我杀的!”
李莲花蹲下来淡淡道:“那笛二公子在哪。”
笛飞声猛然睁眼望向李莲花,李莲花朝他点了点头。
“这位朋友不说实话是要被当点心的哦?”
望海潮说着又冷冷望了过来,手里的鞭子还不安分的晃着。
本来想打个哈哈隐瞒的姚笛脸色一白,彻底怂了,软瘫在地上喃喃道:“说,我都说,是南胤,南胤最根基的传承由先帝交由我们姚家带至中原。”
李莲花和望海潮对视了一眼,就听对方继续说:“我们姚家世代只负责设计南胤皇陵,此次秘密入中原后,先祖走至此处,说此地有龙穴,就在地下建立了金簪陵。”
“金簪?”李莲花皱了皱眉。
望海潮见状解释道:“南胤的故土上满山遍野都是金簪花,花开之时被风吹的洋洋洒洒,远在的游子看到即为归乡。”
望海潮说着声音低沉了一些,不由轻声唱道:“金簪草,何飞飞,南复北,去复回。”
“天长地阔……望不见……”姚笛听着眼眶湿润,跟着轻轻的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