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怕不是靠美色勾上的普通贵族而已,瞧那怂样,也敢来宁安伯府撒野!
王氏想到这,已是满脸轻蔑,看月迢迢的目光也仿佛在看污尘,“果然是贱种,竟还真敢来?”
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恶言,月迢迢面色都不带变得。
反正王氏在她眼里,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跳一下也无妨。
“夫人,说话可要慎言啊。”月迢迢说着,还慢慢悠悠的端口茶润喉。
啧,真难喝啊。
但是做人嘛,还是要先讲道理的。
不过,这王氏越是想要将月迢迢碾在泥里,她就越是要月迢迢高高在上,使其望尘莫及。
这是她重生借宿的,报酬。
望着月迢迢那张与其生母有着七分相似的模样,还有这挑衅的姿态,王氏是一点也忍不了的。
她当即甩了手边的一个茶盏,半是鄙夷半是怒斥:“放肆!你区区一个贱人生的小贱种,也敢同本夫人这样说话?”
胡女玉姬,一个烟花之地出来的歌姬,当年更是像狗一样在她脚下,摇尾乞怜讨好她的贱人而已。
卑贱血脉也敢用这种姿态面对她?
王氏被愤怒和自傲冲昏了头脑,以致于她完全忽略了其他人,更忘记了传话婆子口中的,陪同贱种回来的人似乎不同寻常。
月迢迢眼瞅着险些砸到她的茶盏,又听着王氏如同疯犬一般叫嚣,不耐烦的挑了挑眉。
狐假虎威,虎皮都扯上了,没道理委屈自己。
“真是……听不懂的话,我也略懂拳脚。”
她眼眸一转,话音未落间就抄起了方才喝过的茶盏,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瞄准,掷出!
速度太快,茶盏太准,‘砰呲’一声落在了王氏的额头上,还打出了一朵漂亮的血花。
霎时,王氏杀猪叫般的痛呼穿透花厅,直冲云霄。
“夫人!!!”
那些丫鬟婆子们惊呆了,从没想过在宁安伯府母老虎存在一般的王氏,有一天会在自家被她口中的贱种打的头破血流。
挨打的王氏倒是反应最快的那个,她捂着头破血流的额头的同时,不忘腾出另一只手指着掏耳朵的月迢迢。
怒的那叫一个面色扭曲,风韵全无,像疯婆子般叫破了喉咙:“打死她!”
“快打死她!给本夫人打死这个贱种啊!”
她喊得破了音,月迢迢却是朝她吐了吐舌头,颇有种‘有本事你真打死我啊’的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