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城,机场。
迟郁寒的私人飞机,通过国际航线,平安顺利返航,抵达机场。
他从飞机上下来,进入早已候在停机坪上的私人专属豪华座驾,才打开手机屏幕,看到蓝浔发来的消息——
看到她说「想他」,唇角愉悦地上扬。
算算日子,已有十日,未见她,感觉日子漫长的像是过了十年。
他也很想她,很想很想。
长指触屏,打出几字,发送过去:
“浔浔,我更想你。”
蓝浔的车,与迟郁寒的车,在高速公路上,隔着中间的一条绿化带,会过——
蓝浔去的时间晚了一点,她还未赶到机场,迟郁寒就已回到城市中心。
迟郁寒想要给蓝浔一个惊喜。
同样,蓝浔也想给迟郁寒一个惊喜。
就这样,两人的车,在高速公路上错过。
等迟郁寒回到安园,冲过澡,从里到外焕然一新,穿戴齐整,甚至连发型都新换了,抱着一大束鲜花出门,去路氏时。
才发现,蓝浔不在。
她去机场,接机了。
迟郁寒微皱起眉,他回城除了两个秘书,无人知晓。一定是她们将他行程泄露了出去……
他拨打蓝浔的手机,那边提示无人接听,也许是调到了振动?
连续三遍,依然是不接。
迟郁寒直觉不妙,亲自驾车,往机场向。
此时,蓝浔的手机,在一张桌上,响个不停。
她的对面,是左美凤。
她稍微化了妆,也掩盖不住憔悴的眼神,打量一眼蓝浔,然后视线落在桌上的手机,“三少爷来电,蓝浔,你怎么不接?”
蓝浔活动了一下身体,寻了个较舒适的坐姿,靠着椅背,目光望着二夫人。
“不接电话,三少爷才担心,不是吗?”
这不正好,是对方的目的。
左美凤一路尾随她的车,跟到高速公路,以老爷子病危,诱她在前方出口下高速,再骗她到医院去。
蓝浔不是没想过,要打电话通知迟郁寒,可对方说,已经通知三少爷了,老爷只想和她单独说说话。
事实上,老爷子除了没有病危,确实也和蓝浔说了会话。
问了一些孩子们的事。
他中风送医及时,除血栓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渐有好转,但手脚不太灵活,需要拄着拐杖。
每隔一阵子,需要上医院检查。
此时,迟长河眼窝深陷,一双鹰目里,依然残留着往昔的威严。
“蓝浔,得罪了。”
他沉重地咳了两声,“我们今天请你来,是有事相求。”
蓝浔眉尖微微一蹙,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迟郁山那件事?
深呼吸几下,便说,“老爷子,我能帮你什么?”
左美凤此时将目光望过来,语气没有多强势,而是带着请求,“蓝浔,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忙。
我和老爷,没有别的企图。只希望,郁山能够活着……”
果然是,因为此事。
从对方的话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蓝浔有些烦躁,这是件很为难人的事。
他们想要救大儿子,却想让小儿子出手去救?殊不知,这是害了小儿子。
“老爷子,二夫人,我之前就跟你们说得很清楚。这个忙,我帮不了。”
“蓝浔,三少爷只听你的。你只要劝劝他,他一定会……”
“不行!”蓝浔十分坚定,打断左美凤的话,“我不会去劝他这样做,你们有没有想过,救迟大哥是触犯刑法的事?那样的话,会害了阿寒?”
迟长河脸色惨白,急剧咳嗽。
左美凤赶紧上前,拍背抚胸,扶他在一旁的沙发坐下,还不忘关切叮嘱,“老爷,你慢点儿。”
别的不说,这二夫人对老爷子,也的确是,忠心……当然,她的依靠就是老爷子,得到了许多好处,才忠心事主。
蓝浔坐正身子,冷静看着他们,又看了眼面前桌上的手机。
这会儿,又响铃——
来电显示:“我的迟先生。”
“接电话吧,蓝浔。”老爷子坐稳后,双方依然握着拐杖,用眼神示意她接听。
蓝浔犹豫了片刻,伸出手去,堪堪够到桌沿,铃声骤停——
突然间,老爷子的手机,铃声大响。
是左美凤帮他接的电话,“喂,三少爷?”
那边,迟郁寒的声音,如寒风般冷冽,语气十分锋利,“二夫人,你和老爷子,还真是冥顽不化,贼心不死?”
以三少爷那几乎能通天的本事,能这么快,就查到蓝浔在他们这里,左美凤也是意料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