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浔擦干眼泪,把孩子抱起来,穿好衣服,吩咐路遇的保镖,来抱孩子。
陈管家见她半夜要搬走,吓得不得了,着急地劝,“不能搬啊,等三少爷回来再……”
“不等他回,我们现在就搬!”可蓝浔执意要走,劝也劝不住,只好打电话,想汇报家里的情况。
也不知咋回事,三少爷的电话,却一直不通。
这可如何是好?
急坏了陈管家,一边让人拦住他们娘仨,一边拨号码,电话最后打给秘书——
电话彼端,艾丽和尤甜,也不知主子踪影。为了寻找主子,正急得焦头烂额。
就连贴身保镖,小勇也不见了!
“大事不好!”艾丽建议报警。
今天下午,有个宴会,难道老板是在这时候不见了?
“先打电话,问问蓝浔吧,看看她能不能联系上迟总?”尤甜想着,蓝浔能联系上迟总,这事就没问题。
说不定,迟总一时兴起,玩调皮,晚上偷偷回去见蓝浔,给她一个惊喜了呢?
正当两个秘书想打电话问蓝浔的时候,却接到了管家的电话——
陈管家也在寻找主子,这真是大事不好了!
俩秘书稍微冷静下来,赶紧报了警。
安园这边。
蓝浔不顾阻拦,带着孩子们坐上车,连夜赶回路宅。
安姨和管家来开门。
见她搬去迟少那边,没住两夜,就又跑回来了,而且还是大半夜这一脸气呼呼的,看着都让人担心。
心里也很为她着急,连忙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迟少吵架了?
可两人吵架,这大半夜的,她带着孩子,拎着包回来,迟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就这样让她出门?
哪怕她要回来,以她怀孕之躯,不是应该跟在后面,暗中保护着吗?
安姨刚才出大门口张望,没看见迟少爷,不安揣测着,他俩这事估计挺严重。
蓝浔眼睛红红的,不想说这事。
迟郁寒只是去京城出个差,就出了这种事。今天晚上,他就是亲自给她打电话解释,她亦不想再听了。
心中气恼不已,琢磨着是不是他以为,她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他就觉得,人是他的了,从此高枕无忧?
所以对她,也不珍惜了?
不是有人说,男人没得到的时候,就死缠烂打,一旦得到之后就不珍惜了。
迟郁寒,迟郁寒……
蓝浔睡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想着想着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淌流。
孕反又来袭——
她一个人趴在卫生间洗漱台,胃部翻江倒海,吐的昏天黑地,直接把人吐晕了。
凌晨时分,路宅大乱——
管家在叫救护车,安姨在喊家庭医生,两个娃儿,吓得哇哇大哭。
妈妈晕倒,他们都很害怕妈妈是不是也要去天堂了?爸爸走了,爷爷走了,妈妈也要走了?
没多久,救护车驶进庭院。
医务人员争分夺秒,把蓝浔抬上救护车。
杉杉和婷婷跟在后头,跌跌撞撞,边跑边哭,“妈咪,妈咪,你不要去天堂……”
“妈咪,我们不去迟爸爸家住了……”
安姨长叹口气,牵着孩子们,也上了车去医院。
蓝浔躺在救护车中,一阵轻微的颠簸,慢慢苏醒过来。
她脸色苍白,鼻子吸着氧气,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胃部强烈不适,仍想要呕吐的感觉。
怀这二胎,真太折磨人!
到了医院,医生给打上营养液,才稍微有些好转,孕吐感渐渐消失了。
沈冬梅来看女儿,瞧见瘦了一圈,不禁落泪,“怀孕是很辛苦。浔浔,你受苦了……
女儿新婚之夜失踪,那时候不见女儿回门,还以为怀孕了,卧床休息不方便,为此还疑惑过自己女儿的身体,不至于弱成这样。
可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女儿怀这个孩子,身体虚弱的不像话。
人不能太自信啊。
蓝浔心里难受,思绪凌乱,虚弱地吐出一句,“妈,我不想要了……”
沈冬梅一听,半张着嘴,惊呆住。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劝道,“哎浔浔啊,可不能这么想呀。孩子来了,是和你有缘分……”
蓝浔苦笑,“妈,你以前问我,有没有交过男朋友?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我不好说,在嫁给路遇之前,已流掉过一个……”
“浔浔,是妈妈对你关心太少。”沈冬梅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也为当时自己粗心而感到懊悔,自家女儿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八年,竟然一无所知。
做父母的,是有多疏忽?
她叹着气,握起女儿的手,“以前的事过去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