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浔对上他的眼睛,笑了一笑,“先下车吧。”
能在安园下车,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迟郁寒扬起眉毛,掩不住喜悦的心情,侧身亲密的抱了抱她,接着帮她打开车门。
蓝浔下了车后,话不多,只跟着他走。
穿过气派的门廊,走进屋子里。
站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看着那一排古典的木沙发,幽幽贵族般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感慨万千。
安园,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以前来过许多次……时间过得好快啊。
他和她的八年,一晃而过。
两人分手后,她结婚了,离婚了。
又来到了这里。
他们在这里分手,他们又在这里汇合。
蓝浔有种梦幻的,恍惚的感觉。
在人生至暗和你并肩的人,并不一定和你共富贵,而在上岸之后和你分手的人,也并不一定不能相交,世事无常。
陈管家看见蓝浔,先是一愣,后惊喜不已,“蓝浔,你终于回来了。”
他两眼发亮,像个孩子,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心。为了这一天,他家少爷默默忍耐,伺机而动,期盼了多少年啊。
陈管家张罗着要去厨房弄点吃的,蓝浔急忙说,不饿,刚吃过了。
迟郁寒也让陈管家别忙活,不过特意吩咐他,明天早上的早餐尽量多丰富一些。
陈管家一听,喜上眉梢,少爷这话意思,蓝小姐今晚要留下来?哎那太好了!
深夜十一点钟了。
蓝浔洗漱完毕,忐忑不安地睡在主卧柔软的床中,很久都没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心情矛盾极了。
又有些失望,又有些期待。
她看了一下手表,望着天花板想,这么晚了,他应该不会再进来了吧?
这只手表,还是以前那块手表,当年得了奖金去买的,人生中的第一块表。
除了结婚那天摘下来要佩戴金手镯,其它时间都一直与她的手腕不分离。
戴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坏掉,真是个奇迹!
寂静的夜里,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蓝浔一激灵,赶紧把床头灯给关闭。
原本亮堂堂的室内,一下子变得漆黑无比。
伸手好像不见五指。
黑暗中,依稀听见卧室门外,有个男人的低笑声,“……浔浔睡了?”
她心一慌,抿着嘴唇,不敢吱声。
“浔浔真的睡了,那我就不进去了?”
“你别进来,我刚刚睡着了……”
低笑声更沉,还带着迷惑人心的魔力,“浔浔没睡,浔浔开门,我要进去。”
“自己进来……”小声说完这句话,脸都是热的。
迟郁寒闻听后,乐得心花怒放,门没关?
伸手轻轻往前一推,门是虚掩的。
她特意给他留了门——
其实她也盼着他进来。
迟郁寒轻手轻脚的一溜进房间,就往床上扑,迫不及待地抱着她香软的身子,边吻边爱抚。
“唔,不要……”怀中的美人儿欲拒还迎,娇娇滴滴,皮肤细嫩柔滑,触摸起来让人舒适至极。
迟郁寒跪趴着,从蓝浔脖颈吻上去,呼吸急促,喷洒出热气,在黑夜里找寻着她柔嫩的嘴唇,迫切吮住。
仿佛饿了多年的兽,艰难地寻找到极其香美的食物,激烈啃着,喉咙滚动着,发出了狂热渴望的呻吟声,“嗯,哦……”
“唔……”蓝浔在他连绵不绝的热吻中,招架不住,心痒难耐。
仰起脖子,迎合他的吻。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汗流浃背的迟郁寒喘息着,嘴唇性感,眼神清亮,宛如夜空中最亮的两颗星星。
俊脸通红,魅惑暗哑地喊:“浔浔,浔浔,浔浔,浔浔,浔浔……”
满屋都飘荡着他的气息,不断传来他动情的喊声,“浔浔……”
蓝浔热情奔放,屡屡刷新他的享受。
进行到最后,是交响曲的经典,共同的声乐。
那一声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喊。
事后,迟郁寒和蓝浔都被汗水浇透,皮肤上热热黏黏,每一根毛孔都湿了。
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缠,拥抱在一起。
“浔浔真好。”迟郁寒回味着方才的欢畅,嗓音低哑,“浔浔,我好舒服,你舒服吗?”
“唔,我也,一样……”以前他们之间很少事后交流彼此的感受。
听着他这样问,脸红心跳的蓝浔,害羞的有些说不出口,却也羞涩地诉说了自己心里的感受。
的确是舒服,这是两性之间的事。
只有她舒服了,他才能更舒服。
迟郁寒抱她去浴室里冲洗干净,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