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不顾。
“都是。”他似乎终于捋顺了气,攒下了说几句正常话的力气,“你真再也不想见我,我苟活何益?不如自我了结。但你来了,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我才会活下来。”
你张了张嘴,“世人可知,袁氏长公子已失志到如此地步?”
“旁人的看法,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喘了口气,有些瑟缩。
“好,好。”庭中已起了风,你气笑了,横抱起他,踹门向屋内走去。那人被你放在榻上,仍然以一种断绝世事的孤傲姿态侧着脸颊,却又死死抓住你的衣襟,怕你扔下他就走了。
你低头毫无情糜地咬他苍白的嘴唇,登时血流如注,“你痴求的爱总是这样伤你,刮骨剜肉,这便是你饱读诗书十来年所悟透、要追求的么?”
你不知为何今日重逢会对他冷言相讥,明明袁基看上去已经不起任何打击。
或许权力滋养着的上位者习惯俯视众生久了,便会这样因为一些小事的出乎意料而发怒。即使这权力有一部分是袁基亲手奉上的——至少,你有被应允亲手杀死他的权力。
袁基的癔症发展到如今,已不会因为你的言语而重伤。他甚至是喜悦的,喜悦你时隔一年有余,终于又吻了他。
袁基稠如蜜水一般的眼眸深深望着你,任由你把他唇上的血抹平,制造出一些血色来。他甚至有闲心问你,是不是他今日没有上唇脂、不够好看。
他又说,下次一定要再来看望他,下次,他一定会仔细敷面,让你见了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