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并不存在,是前几月新的巡抚上任后叫人搭建的。自从大乱后,好多人全都和家人亲属失散,有人出城打探亲属的下落,有人在街头张贴寻人启示。
新巡抚来后便见到墙上贴了许多通告,他正想大力整顿这晋阳府,这大街的环境当然也非常要紧。
后来有幕僚提议,索性叫众人统一贴在一个地方。因此就诞生了这面墙。
夏静容扫了眼墙面上的那一些图,再度感叹这帮人画的画,实在是太过抽象。
她眼睛轻轻一转,拿着炭墨笔把通告栏上那一些信息都记下,随后带梁氏回去。
夏静容是想要自个贴寻人启示的,即使到时夏福柏没有看见,但凡只须有见到过他的人说出一丁点线索,她便有寻找的方向了。
可是,夏静容如今有个问题。
既要贴启示,她铁定会画的很真。可她上回画人物画这样真时,是画的缉拿令呀。
虽说那个贼匪头子已经被抓到,可天知他的狗腿子们是不是还藏在人群中伺机东风再起。
如果看见差不多出自同一画匠的寻人启示时,不找她算账才怪。
即使她有幸脱险了,可夏福柏呢?会否成为人家的目标?
因此这寻人启示,不可以唯有夏福柏一人的容像独树一帜,那救太让人怀疑了。
回到客店后,夏静容就把抄下的信息整合一下,特别是上边的地址都抄录一遍。
收拾好,才转头对梁氏说,“娘亲,明天咱去租个院儿住下,找父亲也不知要多久,总是住在客店也不方便。”
最初选择住客店,是由于这里处在金草厅医堂隔壁,方便梁氏看郎中。
梁氏在玩拼图,这拼图是夏静容她自己做出来的。上面的图像正是她和夏静轩姐弟二人。
梁氏喜欢到不得了,她每回拼完,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俩孩儿了。
这会听见夏静容的话,就抬头来,说,“好呀。”随后又继续。
夏静容次日就问韩老板打探了哪能租到便宜清静又安全的屋子。
当天就和房东接触,敲定下月租期,而后搬进了。
到晚上,天黑之时,夏静容给自个画了个老年人的妆容,就离开了小院儿。
她下午便将梁氏送到金草厅医堂,夏静容还是放不下心将她一人留在院儿中。
得亏韩老板老婆人非常好,也在医堂帮忙,夏静容就请她照料一下梁氏。
夏静容穿了身麻布衣服,在街上很常见的那种。
又在随身空间里边翻找半日,没有找出染发剂。因此她去套韩老板话,知道如今也有好多东西可以用来染头发的。
夏静容就找借口叫韩老板帮忙调两种染色剂,一黑一白。
现在她已把一大半头发都染成白色,再将胸用裹胸布压平……虽说原本就发育的不怎么好,可好歹也有一些起伏对不对。
再画个老年妆,转过身,就是个小老汉了。
夏静容看自己没有问题,才出门。
依照之前抄录的地址,夏静容先找到一家打铁铺子。
这家店面是弟兄俩开的,据传俩人还有一个幼弟,在大乱中不见了,弟兄俩就找人画了容像,将通告贴在墙上。
就是这样久,人也没有下落,那通告都已被风吹的只剩半张,好在上边还有个地址。
夏静容伛偻着背进去时,弟兄俩还怔了下。
“大伯你要打啥?剪刀镰刀?”
夏静容咳了声,粗声说,“我不打什么东西,我在城关大门口那里看见了通告,你们俩是要找你们小弟是么?”
弟兄两对看了眼,与此同时有一些激动,“大伯你见到过他?你可知人在哪里?”
夏静容摇了下头,又咳,“我倒没有见到过。”见俩人露出失落的神情,又加了句,“即使见到过,我也认不出呀,你也不看看你那容像上的人,全都画成啥样了。”
“没法子,我们花好些钱才请到人画出来的,最像的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夏静容摇了下头,“我帮你们画,跟我说说你那个小弟长啥样。”
弟兄两又一怔,“大伯父,我……”
“安心,我不收钱,我就是做好事儿罢了。”
讲完,就拿出纸笔,铺在一边的桌上。
“说呀。”她有些不耐烦。
弟兄两想,左右人不收钱,瞧着也不像骗子,那便试一试?
因此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小弟的样貌讲出。
夏静容如今是越发熟练,没有多长时间一张人物图便出现于弟兄两的眼皮底下。
俩人全都震惊不已,瞧着好像便像是自家小弟站在他们跟前一样。
他们抬眼望向夏静容,“伯父,您老能耐也太大了,这图一贴出,见到过我小弟的人定可以认出来呢!”
“恩,好了哦,再写上住址,明早你们就能贴到墙上了。”
“是,我们明天便去贴。”兄弟二人拿着容像赞不绝口。
夏静容就乘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离开了打铁铺子。
她找到下家。
这家人家境不错,还有几个佣人。
那时城中大乱时,他家有个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