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御医讥诮,摸下颌思考的模样,半日才说,“你拿旁人的东西,必定也要付出点啥来。”
“可以,钱,要多少?哦对了,还有我娘亲的诊费,也一起给你。”
晋惠南怒,“谁要臭钱?你将我当成啥?给你娘亲治我那是为帮柏羊还你人情。再者,我那本书,岂是一点臭钱能买到的?”
夏静容实在要被这疯子搞疯了,仅剩的耐心也彻底没有了。
“那你究竟想怎样?赶快说!”
“你就,你就,意思性的,给我3斤白绵糖呗。”晋惠南满脸傲娇。
夏静容险些被自个口水呛到。
“呀啥呀?你可以给那姓韩的,就不可以给我?”
晋惠南昨天晚上可是险些严刑逼供,终究叫韩老板说出夏静容那会究竟和他讲了啥才叫他开开心心走人并且不追究他责任的。
这才知晓,原来那白绵糖竟然是她送的。
夏静容满面黑线,因此你这样戏精演半日,就是为3斤白绵糖?
晋惠南见她半日不讲话,蹙了蹙眉,犹疑了下,“3斤太多?拉倒,就2斤吧,不能再少!”
夏静容还是没有讲话。
晋惠南有一些忍不住,“1斤你总有吧?”
“晋御医,爱吃甜?”夏静容想半日,终究问出。
晋惠南不承认,“才没呢。”
夏静容扬了扬眉,也不卖关子,“可以了,给你便是。晋御医你先等等,帮我照料我娘亲,我好快便回。”
“好的好的好的,绝对没问题。”
夏静容去了趟客店,再从屋中出来的时候,手中拎着的布兜儿便有一些分量。
晋惠南正站屋中走来走去,听见走路声忙迎上。
夏静容把布兜儿放到桌上,另一个手还拿着一个碗。
晋惠南怔了怔,“什么东西?”
“打开瞧瞧。”
晋惠南总觉的有诈,可就是控制不住手,将布兜儿打开。
而后,他瞳仁猛缩,汗毛炸开。
糖?
好多的糖!
他方才根本便没有往这里想,到底他认定夏静容即使送糖也只会送1斤。
可这儿,有10斤了吧?
我靠这妮子哪来的这样多?不是说京师那里非常难买到么?
“这一些都送你,你不愿意收我娘亲的诊费,我只得用这些东西替代了。”夏静容又掀开一边的碗的盖儿,“这是糖果儿,我自个做的,你尝一尝看。”
晋惠南看了眼,拿了颗糖塞入嘴中。
啊呀呀呀,好吃到想哭怎么办!
夏静容问他,“怎样?”
晋惠南无比淡定地点了下头,“还可以吧。”
“那你慢吃,我带我娘亲回去歇息。”
晋惠南依然点头,就是等女人一出门,他瞬时往嘴中塞一把果糖,随后抱着那一大袋子白绵糖坐地上,老泪哗啦啦。
真的好激动,许多白绵糖呀,再不用偷吃旁人的糖了。
“哦,还有个事儿……”夏静容却忽然返回。
晋惠南一秒起立,瞬间控制住脸上的神情。
夏静容觉的,这老头子……果真人格分裂。
晋惠南心中有气,好好的又回来干啥?
他抬头,欲盖弥彰,“方才吃的那颗糖,真难吃,将我的泪水都恶心出了。”
夏静容看了眼那个碗,明明少了一小半?
“可糖果明明是甜的啊。”
“我的味觉跟常人不同,不可以么?哎,我发觉你这女人非常喜欢问个没完唉!”
夏静容受教,“好好好,我肯定吸取教训。”好吧,你说啥便是啥,你开心就好。
晋惠南才掸掸衣裳,有一些不开心的问她,“还有事儿?赶快说,瞧见你便烦。”
真的,这人如果不是正在治疗她娘亲,夏静容都想打他的。
她走去,拿了封信递交给他。
“是齐骏宁托我给你的。”
“齐骏宁?”晋惠南讶异的望向他,“他如今在哪里?”
夏静容指了下信,“你瞧瞧便知。”
晋惠南却有一些犹疑,过半日才伸出手去拿信。
上边究竟写了啥夏静容不知,只晓得晋御医本来漫不经心的神情开始变的严肃。
逐渐,倒和他治病时的样子重合了。
夏静容觉的,他大约有多重人格?
呃,惹不起惹不起。
她悄悄离开了,晋惠南却在看完后,好久没有出声,坐大半日,连白绵糖的存在都忘了。
……
夏静容来晋阳府也有6天,梁氏的事算解决一半,倒是夏福柏的下落叫她有些失望。
世界之大,想找个人可不易。
夏静容在客店里边闷头想整整两日,到第三日早晨,晋惠南来了,还是带柏羊一块的。
他对夏静容说,“我要去京师了,你给我留个地址,等柏辛子有消息,我给你写信。”
夏静容讶异,忙写了给他。
一边的柏羊也苦着张脸,“夏姐姐,我要去城外了。柏哥要去那里养病,我也要去,往后想见你就不易见了。”
说着,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