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平贵摇头,“没没没,不是那意思。”
夏静容抚额。
她看不早了,就告辞,“那就这样说定,还有事儿,就先走。”
她来的仓促,走也仓促,抱几个橘子便直接去齐骏宁的书堂。
跑的快,她有一些喘。
可还没有等她到目的地,就见到史毓贤跟娄顺牵着大马车往这里走来。
至于娄兆刚,低头丧气的跟在大马车后边,一种生无可恋不想活了的样子。
事没有办成?
并且怎么这样快便出了?他小弟呢?不是说先去娄府接他小弟?
依照料静容推测,娄兆刚他们会先回去娄府接完小弟,再到齐骏宁的书堂送野羊肉,一来二去也起码要半时辰吧?
夏静容走去,把手中的橘子分给史毓贤跟娄顺,轻声的问说,“他的那个齐大哥,不肯收他小弟?”
“收了。”史毓贤说。
夏静容睁大眼,居然收啦?
她指着娄兆刚讶异,“那他怎还……”
瞧瞧瞧瞧,这会都拿头撞车内厢了,吓的娄顺险些丢了橘子去救他。
史毓贤还没有来的及回答,娄兆刚已然噌的站在夏静容的跟前。
他两眼圆瞪,嘴唇紧闭,直喘气,一种气坏的样子。
夏静容眨了下眼,再眨了下眼,“人收下你小弟,不是你期望的么?”
“可那跟我有啥关系?”
夏静容“恩?”了声。
娄兆刚已然开始恼羞成怒,“齐大哥收下我小弟,压根便不是由于我冒生命危险进深山老林打到的那两个野羊,是由于,他欠我家一人情!”
夏静容恍然,“因此,即使你没有送野羊,他也会收你小弟?”
“是!”
他父亲骗了他,这肯定不是亲爹。
夏静容狭了狭眼,瞧眼他背后的大马车,问说,“那两个野羊,可以给我……吗?”
“已然送给齐大哥。”
“既然那两个野羊用不上,为啥你还送?”夏静容想撬开他脑壳子瞧瞧。
娄兆刚也想哭,“你当我想?我全都将两个野羊给他了,他才跟我说欠我家人情。”
夏静容啧啧,“不愧是年龄轻轻便中状元公,果真非常阴险。”
“就是,你说我全都送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娄兆刚以前觉的齐骏宁高风亮节,是个君子。
他果真还是太年轻。
夏静容看他,“为啥不能拿回?他收你小弟是为还你家人情,收野羊那个人情便等于没有还,走,如今便问他拿回。”
娄兆刚一怔,这……好有理的模样。
他还真的跟在夏静容背后,从新返回书堂。
史毓贤把自个的大马车也给了娄顺,自个也忙跟上。
书堂便在不远,夏静容站门口,抬眼看着发顶上的匾,唇角忍不住抽了下。
果真有才的人任性,连个名都不取,直接就书堂两字。
门子认识娄兆刚,见他去而复返还有一些讶异,连忙向前问说,“娄少爷,可是还有啥事儿?”
娄兆刚瞧了瞧夏静容,犹疑的说,“是还有事没有讲完,来找齐大哥,劳烦通传。”
门子点了下头,飞速的往里边跑。
娄兆刚想了下,还是转头和夏静容说,“你要回那两个野羊,是为送你小弟进书堂吧?可你觉的这样做,人还会收你小弟么?”
拿回再送,这和脱裤放那啥有什么区别?
夏静容睨他一眼,傻不傻?他还真当自个是为把那两个野羊拿回来呀?她就是找个可以进齐家的借口罢了,到时见到齐骏宁,她保证不提野羊的事儿。
夏静容不讲话,就是等着。
齐家也不大,仆人没有几个,门子找了齐骏宁的家奴,那个家奴就去书房。
“娄少爷又来了。”
说着,看了眼齐骏宁桌上的东西。
那是张缉拿令,上边是一人像,那个容像画的就和真人一样,听闻是爷从州城带回的。
齐骏宁今年不过27岁,长的的确一表人才。
听见家奴的话,他轻轻的蹙蹙眉,有一些不开心自己被打搅,看也不看的说,“说我跟太太出门了。”
讲完又垂下头,瞧着桌上的那一张缉拿令。
缉拿令的边上还有张纸,上边有个画一半的画,就是仿着缉拿令上的人像,而齐骏宁右手,拿着炭墨笔。
家奴的了话,转过身就跑出书房,想不到一出门,就碰着了齐骏宁的夫人仰氏。
仰氏手中拿着一盘点心,笑吟吟的走入来,“我怎不知道自个出门啦?”
齐骏宁抬头,叫家奴赶快走,自个去接过点心,“你怎来了,不陪凝儿写字么?”
“她去看那两个野羊了,知道晚餐有野味,开心的不得了。”仰氏来到他桌前,瞧见那一张缉拿令,又瞧了瞧边上画一半的画。
她笑起,“老爷果真厉害,这类画法已然学会。”
齐骏宁却摇了下头,“还不可以,总觉的少了些啥。”
“不是蛮好的么?非常像呀。”仰氏认真的打量了须臾,觉的唯妙唯肖。
可齐骏宁非常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