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零,你有考虑过教育这一条路吗?”
黎零愣住了。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僵住,几年前那种自信张扬的血液似乎又要开始流淌,震得她手不自觉颤抖。
她怎么不想?她当然想。
但是……
“齐先生,”她失笑,“我也想过,但是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我……”
“我来负责你的手续和费用之类的问题。”好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一样,齐松打断道,“John这边的麻烦我也可以帮你处理掉,这份压榨合同你可以选择到期解约。”
他直视着黎零,等待她的答复。
黎零呼吸一窒。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没有人会在这里跟她说这些话。
她也看着齐松。黎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善心要帮助自己,以一个于他而言几乎无利的方式。
“我听到你跟他们的谈话,”齐松知道,黎零她能在这里长红不衰,靠的自然不仅仅只是她的脸,“你的很多想法都很深刻,很有新意。”
说到这里,齐松无端又想到,他之前路过X-CLUB附近时,所看到的景象。
那时候黎零正在对付一个喝酒喝多了的人。
那人大腹便便且有些秃顶。但是黎零脸上丝毫没有嫌弃之情,反而妩媚地看着那个男子,但是又会在男子亲过来的时候稍稍偏头躲过。
齐松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她伸手,一边在男子胸前画圈圈,一边妩媚娇笑着侧身躲在他怀里。
然后又说了些什么,那男子的车来了,黎零娇俏地锤了他一下,脸上的笑容一直到车子完全开走才消失。
似有所感,黎零冲齐松车子的方向看过来,却因为防偷窥玻璃的阻挡而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齐松却看见了,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嫌弃和难过。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人要是一直烂在这里也不好。
明明很有天赋的一个人,要是能为己所用也是好的,毕竟有着这份恩情在。
思及此,齐松又问:“你不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下去有些可惜吗?”
黎零觉得自己这次比较厉害,一向矫情的自己听到这话,这次竟然只是难受了一小下。
可是明明这是免费的午餐,不要白不要啊。
黎零问为什么,他这么做需要她做些什么吗。
齐松说你就当是我在为自己修功德好了。
.
转眼到了要入学考试这一天。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黎零总是能碰见齐松。她白天在家埋头苦学,因为教育体系的不同,她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些费力,但是适应之后就好很多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叫嚣着,她其实还是那个很笨的女孩,除了读书,她实在是不知道还有哪些堂堂正正改变自己命运的方式。
而到了晚上,黎零就会去CLUB工作。虽说齐松会报销她的大部分费用,但是黎零还是觉得需要给自己一些保障才好,到时候万一资助没了省的自己睁眼瞎。
齐松近日也总会来,每次都只点黎零一个人。虽然John 目光那么暧昧地看着她,但是黎零知道,每次她进去,齐松也只会坐在一个跟她距离安全的一个位置。
两个人别的也不干,就是黎零提问一些她学习上的问题,然后齐松解答。
偶尔齐松也会问问黎零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要是有新主意黎零就提出来,然后等待对方的没啥大语调差别的夸奖或否认,要是没有主意黎零就很诚实地说不知道。
这个时候,齐松要么“嗯”一声就算问题过去,要么就颇有兴致地对她耐心讲解。
黎零悟性很好,总是一点就通,然后会在这个基础上再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然后就重复上面的循环。直到这个话题的结束。
在这个过程中,黎零不知不觉积累了很多东西,她看待事物也变得更加深刻。在一次卖酒过程中,还有位客人很惊讶地夸她:“Marise,you’re so smart!”
日子这样过着也很好。所有的时间都被塞满,虽然每晚回家都身心俱疲,但是她总有一种自己在高三的错觉一样的满足感。
事实证明她黎零的日子可能注定不能一直太舒坦,这天她刚下班,就碰见了一个小姐妹团体。
这些人她都认识,但是平时黎零很忙,对方那些人也在这家CLUB工作,无奈一直不温不火,黎零又不是什么很喜欢交朋友的性子,所以双方一直都不太熟。
“yoooooo Marise!”那几个人见到黎零,阴阳怪气地笑出了声,然后几个人一唱一和说着什么,叽里呱啦的。
她们说得太快了,黎零也没咋仔细听,反正大意就是对她全身上下的各种花式嘲讽。
Mean mean的。
这样的情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