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黎零打开房门,回到屋内就像变原型一样,把所有衣服都脱下来扔到沙发上就去洗澡。
洗漱完毕后,就是黎零最讨厌觉得最麻烦的一个环节——护理。
她像一个机器人一样麻木地在身上抹着东西,内心散了道口子,灵魂在宇宙上漫无目的地飘啊飘,从那个精英真可笑开始,自己好好生日宴被弄成这样也没人跟自己说点东西,自己真的好孤单,一直联想到见到的那个男人。
那个举动,真的,好冷漠好客气。黎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可能难得看到一个没有色.欲上身的?反正自己莫名其妙特别想去烦他。
唉,他估计会离自己远远的吧。
什么人嘛这是,让她也不知道该说这人是好还是不好了。
内心的复杂情感,黎零想了想,其实应该是因为自己看见他身上的优雅涵养时,迸发出的自卑吧。
她见过很多很厉害的人,她虽然知道现在自己有了一笔积蓄,再也不是刚来这个陌生国度的那个弱小的姑娘,但是她也清楚阶级跨越之难。
那个时候一无所有的自己来到这里,在这里她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看到云在她眼前飘过,第一次见到世界之繁华。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刚下飞机的那种无措感,只会this和thanks,虽然她感觉会这俩词好像就已经足矣,但是面对售货员的微笑时的那种紧张感完全骗不了人。
尽管她现在不会再那样了,她也按照那个人所说的,离开了那片土地,在这里定居下来。但是那份惶恐却紧紧地藏进了她的心脏角落。当她露怯时,她就会跑出来占据身体,疯狂叫嚣。
黎零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面前的女人虽然如玫瑰一样艳丽,但是死气沉沉的表情看着倒像是玫瑰枯萎了一般。
她忽地牵起嘴角,扯了扯。
嗯,特别假。怎么说,自己应该感谢那群teenager把现场搞砸,然后自己的表情没有恶心到太多人吗?
以色待人者,色衰而爱驰。
她清楚这个道理,现在她的年龄正是大好年华,再加上之前的合约本来也快到期了。
她当时选择这个职业本就是为了应急,现在自己有了一笔资金,倒是要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只是,自己在国内也没读完高中,虽然自己成绩好,再加上这几年为了卖酒而学了的一些知识,倒也不算文盲。
但是也好几年没怎么接触系统考试了,自己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文凭证书。
接下来该怎么走呢,她要好好想想。
她才不要真的像那个女人说的一样,就这么烂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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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零总有预感自己还会跟Qi见面,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见到John贱兮兮的表情和夸张至极的夸奖,黎零内心暗暗翻个白眼。她还是无法直面这样的外向,就像是把形容词不要钱一样往外丢。
走进包厢,好嘛,一半多的熟面孔。黎零内心崩溃,她最讨厌跟这种半熟不熟的人打交道。
但是谁让人家是她半个衣食父母呢,也只好硬着头皮笑着进包厢。
走进去了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个男人。虽然他坐在角落,但是他自身的礼貌疏离和周围人的隐约态度让黎零一下子看出来,这位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定睛一看。
哎呦,是齐松。
黎零内心一下子笑开了花。
可能是独一份的气质,或者是都是一个国家的人,抑或着是出于觉得这样一个礼貌小男生逗起来应该蛮好玩之类的恶趣味作祟……
总之黎零都感觉自己神经病,天天打这些极其不正经的心思。
齐松也看见她,眉头为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是也没说什么。
周围人有瞧见的,本想直接让她退下。但是又想到她的能力,以及看见喜欢她的那群爷们都没说啥,就把黎零往远离Qi的方向挪了挪,内心夸自己简直好机智。
那些人也是出于好心。
谁不知道这位Qi,一个外国人也能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黑白通吃的,不仅极具经商头脑,还手拿持qiang证。这可谓能文能武,但是他偏生很讲究礼仪,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人能挑出什么大问题来。
虽说如此,仍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且他外国人的身份也让这些人心有顾忌,生怕引起国际纠纷。
黎零大概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面上就领了这情,也把这群人哄得又开了好几瓶酒。
见差不多了,她一袭红裙摇曳地走到齐松面前。
还好她够欠得慌。
“齐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呢,”说罢,她好像齐松的好兄弟一样在他身边坐下,“只是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呢?”
她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