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捏,我没事,就是和他拌嘴,恼了。”自打回娘家四个月以后,陈宵整日想吃酸东西,大福晋的小厨房里也是变着法子做花样吃。吃的美,大福晋高兴,嬷嬷们的月银子就赏的多。
“我的大闺女,这可了的,你要不是不知那洪巴图鲁的脾气,这封和离书都送上门了,不签也得签了。”大福晋为陈宵肚子里的娃娃缝制小肚兜,眼见圆桌上一盘山楂见底了,建议的添上一句:“也不兴这么吃酸的,牙都得酸掉了,八成怀的是个阿哥。”
可就算数怀了阿哥又怎样,和离书就在眼前,过几日褚英就吩咐奴才拿回去已好验证,过了这么多月,也没来拿,难道忙成这样了吗?
费阿拉城传遍了陈宵的‘丑事’,在他们眼里被和离的女子还不如丈夫死了再嫁的风光,在郭络罗府上,正在讽刺陈宵婚事的奸诈嬷嬷丫鬟被大福晋听见险些打死那些奴才,心里仍憋着气不知往哪撒了,然后看见哪个长得好看就可以刁钻她。
郭络罗常书还被大福晋骂了好几天说“看你找的好女婿,一封和离书你满意了吧,断送了我闺女的前程。”
大福晋挑选了好些家庭官大财多被陈宵一句“额捏,你还想让你闺女再被和离一次呗?”往后在没来过此话题。
陈宵仔细看着和离书上的字迹,“这不像爷的字,不是他的字。”又站在烛光亮的角度确认一下。
抬头望了眼陈宵,针不小心挑到肉,“哎呦…闺女你怎么知道不…”
“我看过他的字迹,字体没有这般细瘦,也没有写完一句就在后面点个点的习惯。”托腮看着和离书想着走之前达礼说的话“爷根本没说这话,是侧福晋自己传话的。”心想道:“会不会又是吉斯纳,问问雅安她消息通广。”
问一番后,雅安一脸得意道:“福晋,奴婢瞧着不像,最近打听消息说是侧福晋早就不得宠了。”
吉斯纳果然算错了,算错褚英的薄情寡义,算错陈宵的一番苦心。
“——大福晋!——大福晋!——大福晋!”杏儿跪下地上不起,拼命的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渍。
陈宵探头往外望,问道:“额捏,外面有人哭了。”大福晋面有焦急之色,填话说:“没什么要紧事,府上是繁琐顾不上那个婆子丫鬟的月银子没给正闹呢。”
“奴婢是杏儿!府上出事了!快救救爷去吧!”陈宵刚要侧身继续想,听见熟悉的声音,下炕穿鞋,“我得祖宗,小心肚子,禁不起那么跑!”大福晋在后面边说边追。
奴才们纷纷出门看着,雅安轰开围一圈的奴才,摆手轰人:“走,走走,你们这些碎活奴才再这么喜欢听,就往大福晋旁边听去!”跪在地上的杏儿,之前是伺候自己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就要谈婚论嫁时分配给侧福晋屋里了,要不,现在可能早就有儿女了。
陈宵挺着肚子不好扶起来,吩咐雅安把杏儿扶起来,“这是怎么了,这么远的路你是怎么出来的?”
杏儿穿着一件深蓝色旗装,裙摆处镶着银色的滚边,头发梳成两把头(丫鬟未出阁也可以梳),只是衣边破了许多洞,更像是摔倒摩擦弄成的。
大福晋往跟前凑,“快把这奴才打发了在这碍事。”吩咐身旁的老嬷嬷把杏儿拉下去,陈宵打断,紧琐眉头,转头看着大福晋。
杏儿梗咽道:“大爷他…被贝勒爷囚禁了…奴婢求福晋回府救救大爷吧!”
陈宵吃惊道:“额捏…你也知道?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真是好大的把戏,今日你们谁要想动杏儿一下,以我腹中孩儿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