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王夫人身份地位高,来这场宴会的是整个上流圈子的核心人物,就算来了公主也不奇怪,二是王家与谢家交好,谢家断然不会拒绝王夫人的盛情邀请。谢珝嗤之以鼻,“朝廷的人也太小心眼了,不过是拒绝征召,便要搞一个宴会欺负人家妻女以此施压,怪不得父亲不愿。”
刘琳立马捂住她的嘴,她这小女儿,没有随郎君的风流雅致,也没有随她谨慎小心,反倒将她舅父毒舌的本领一概学了去,平日里瞧着是个乖巧的,骨子里却是最桀骜不驯。“快些住嘴,谁知这院里有没有隔墙之耳,要是传出去了,定会被人发难。”
谢珝不甚在意,若是就这样被人听了去又何妨?朝廷小心眼是事实,难不成还说不得,要是说不得,那岂不是把小心眼坐实了嘛。她父亲虽有才但恣意山水,就是不想应召,牛不喝水强按头啊。因为时常听大兄他们议论国政,她也知道为什么朝廷非要父亲出仕,父亲年少成名在江东一代的名士中颇有话语权,江东文风强盛,却很少有人出仕,无非是几个领头羊不肯应召,所以朝廷迫切想要将谢安这个领头羊驯服以此笼络整个江东的文士。
谢珝按下母亲的手,朝廷是想招他父亲为官又不是与谢家结仇,“宴会上顶多是一些冷言冷语,我不会理会便是。”
说实话,刘琳还真怕女儿在宴会上与人大打出手,毕竟谢珝小的时候便对骑射颇有兴趣,不像普通闺阁女儿喜欢待在房里绣花写字。“过几日你要控制住脾气啊,记得看顾一下阿聆,她是个急脾气,怕是受不了屈辱。”
谢珝乖巧应是,阿聆她是拦不住的,这世上只有令姜姐姐能管住她了吧。
次日,姐妹们坐在一团互相交换消息,谢道韫不免担忧,敌在暗我在明,以她的聪慧觉得这一次不仅仅是言语上的争锋相对,想要叔父服从,怕是得要她们女眷犯一个大错,让叔父不得不应召。
谢珝眼中闪过幽幽暗光,轻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