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梅做梦都要笑醒。
“我也替妈妈开心。”
老实说,听到程素梅说她想要亲自送陆青岸他们下黄泉,阮倾城反倒替她开心。
这样反倒说明程素梅的血性还没完全消失。
一个有血性的女人,才能活出个人样。
离开疗养院,阮倾城给君修臣打了个电话,将程素梅的决定通知给他。
君修臣在知道程素梅的诉求后,他说:“让阿姨静候消息,剩下的我会安排好。”
“好。”
开了一整天的会,君修臣都头昏脑涨了,更不要说金仇明和段宝英他们几人。
阮倾城一个电话打过来,将他们全部解放。
趁这个机会,大伙儿都起身离开会议室跑到外面透气。
君修臣端着咖啡站在他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边看落日余晖,一边跟阮倾城讲电话。
聊完程素梅的事,君修臣还想跟阮倾城聊聊家常,语调懒洋洋地问:“轻轻在做什么?”
早就听惯了轻轻这个称呼。
可当君修臣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入阮倾城耳朵里时,阮倾城心脏竟然一阵酥麻。
啊,真是能让人怀孕的声音啊。
阮倾城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她默了默小腹,回答君修臣:“我在去悬壶医馆的路上。”
像是心有灵犀,君修臣瞬间明白阮倾城去悬壶医馆的目的。
他说:“张兰英那边查出眉目了?”速度挺快。
“有了。”
阮倾城靠着椅背,心情不错地跟君修臣猜哑谜:“你猜猜,陈望山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难道陈望山不是封擎?
但君修臣还是相信他的第一直觉,他坚信不疑地说:“陈望山就是封擎。”
“陈望山的确是封擎。”先给君修臣吃下一颗定心丸,阮倾城又放出猛料,“不止如此,聂步非、殷谨言都是陈望山。”
“什么?”君修臣吃了一惊,手中咖啡杯晃了下,咖啡液都洒在了皮鞋上。
他踱步走到办公桌前,放下咖啡杯,阔步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他一边换鞋子,一边问阮倾城:“这未免太荒谬,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很好奇呢,所以,我正打算亲自去问问。”阮倾城已经能看到悬壶医馆的门牌了。
“九哥,我到了,我们晚点聊。”
“等等!”君修臣及时叫住阮倾城,他说:“你知道了他这么大的秘密,去见他太危险了,等我过去找你。”
“你忙你的。”收购骆氏财团可是大事,“你负责给崽打江山,我得去给崽找外公。”
说罢,阮倾城就挂断了电话。
君修臣直摇头。
他听了阮倾城的话,没翘班去找阮倾城,但还是给陈昂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前往悬壶医馆暗中保护阮倾城。
陈望山此人秘密太多。
就算他是疑似阮倾城生父的人选,君修臣依然不放心他。
因为人心不能赌。
父亲只是一个身份,不是每个父亲都对孩子有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