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提议,听着很诱人,但是...”
君修臣优雅地叠着一双长腿,重新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没有点燃。
他微抬下颌,就那么睨着阮倾城,低沉的嗓音多了嘲弄之意,“对别人来说,坐牢是煎熬,对你而言,监狱反而是保护墙。出狱了,你将面临沈恒安跟骆月容的联手报复。”
“阮倾城,你已经无路可躲。”
阮倾城双手十指搅在一起,下嘴唇快要被咬破皮。
‘咔哒’一声,那根烟被点燃。
君修臣浅吸了一口,隔着袅绕升起的薄雾看阮倾城,兀自说:“在这南洲城,能让骆家忌惮几分的,只有我君家。”
“时隔五年,你主动来爬我的床,并非我是你的首选项。只因君家男儿中,只有我还未婚。”
“阮倾城。”
君修臣坐姿端正了些,那根烟移到他指尖。
他抿唇,视线撞上阮倾城不安的眸,声音不轻不重,却狠狠敲打了阮倾城,“既然是有求于我,那就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阮倾城心里发怵。
她从来就没有真正靠近过君修臣,对他的了解全来自道听途说。
君修臣是一座冰山。
她才刚触碰到冰山的一角,就被冻得遍体深寒,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逃!
可她不能逃,正如君修臣所说的那般,这南洲城内能护她的人,只有君修臣。
阮倾城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里的绝望跟祈求之意,浓得快要凝出实质。
她不得不放低姿态,神色尽显恭敬谦卑,低声软语求救,“九爷,求您,救我一命。”
这一刻,阮倾城一身傲骨被尽数打断,恳求一个男人的施舍跟援助。
沉默被无限拉长。
就在阮倾城双腿软得快要跪下去时,君修臣才重开金口,“我这人有洁癖,别人碰过的,我嫌脏。”
“我没道理放着山珍海味不要,去吃你这碗馊了的剩菜...”
“沈恒安没有碰过我!”阮倾城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拿那层膜来做交易。
君修臣嗤了一声,“那他还挺能忍。”
阮倾城羞耻地辩解:“于沈恒安而言,我只是个复仇工具罢了。他是个目标明确的人,他恨我的父母,也厌恶我这个仇人的女儿。”
那段感情,阮倾城付出过真心,她入狱四年每日都悔不当初。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跟沈恒安那个畜生睡过。
否则,她都嫌自己脏。
“再说。食材要吃新鲜的,酒却要喝醇厚的。倾城不愿做佳肴,更愿做美酒。”
阮倾城脱掉T恤,被暴雨淋湿透的身子,不需要抚摸便已经颤栗。
她主动走上前,大胆拿起君修臣右手,将那只宽厚的手放在她腰肢最细的位置。
“君先生,倾城这坛酒,你可以慢慢喝,细细品。”
向君修臣自荐枕席的女人何其多,但阮倾城是第一个敢把自己比作酒的女人。
一个容貌被毁,家道中落的女人,竟有脸皮说出这种话拉。
“这酒好不好喝,我不知道。但你这脸皮厚不厚,我是领略到了。”君修臣手掌微握,那细腰就在他掌心哆嗦了下。
他将房卡塞进阮倾城潮湿的裤腰,与她肌肤紧密贴合。“里面有房间,去洗澡,二十分钟后我会过来。”
“谢谢九爷。”
兜兜转转,阮倾城还是收下了君修臣的房卡。
不同的是,上次是君修臣主动给的,这次,却是她出卖自尊去求的。
阮倾城在浴缸里泡了二十分钟,将浑身皮肤搓得发亮,这才起身,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
摸了摸脸上的疤痕,阮倾城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一旦上了君修臣的贼船,就没有回头路。
佛说回头是岸。
但这话在阮倾城这里不成立。
对她来说,回头是沼泽,往前冲才是新的彼岸。
阮倾城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君修臣就站在床边,身上还穿着那身烟灰色衬衫,脖子上的领带倒是取下来,卷成圈,放在了床头柜。
盯着那个领带圈,阮倾城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君修臣的揶揄声传入阮倾城耳朵:“你是打算站在那里熬一晚上?”
阮倾城窘迫又尴尬,赶紧走到君修臣面前。
赤脚踩在地毯上的阮倾城,比君修臣矮了二十公分。
她仰头,抬手,一颗颗地解开君修臣的衬衫纽扣。指腹不经意从君修臣肌肤上滑过,能感受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
瞥见那片充满了阳刚气息的麦色肌肤,阮倾城没出息地心跳加速了。
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