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道:“当然不能算了。该赔的还是要赔的。不知小娘子损失多少啊?”
杜清檀不紧不慢地掏出她与胡商签的契书,拿出与道观的协定,再亮一亮自己的伤。
“七万。”她语气温柔,面容平静。
“什么七万!至少也要八万!”独孤不求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太软善了!”
“赔了胡商五万,骆驼要养好至少一万。你和采蓝都受了伤,要医药费,不能出去干活儿,会少挣很多钱。”
独孤不求在那掰着手指头,恨不得现场有个算盘给他打。
“我倒是忘了这一茬。误工费,压惊费,医药费,补养费都得给。”
说是“忘了”,杜清檀却立刻掏出她和元家、李莺儿签的契书。
“我这只是一部分,刚好带在身上。还有安平郡王府的四位病患,受伤之后就不能干活……”
她微蹙眉尖,语气哀伤:“不能干活就没有工钱,这么多人呢,平均一天折算下来真不少。”
县丞无力反驳。
她看着县丞,柔声道:“您会为民女主持公道的吧?我当时是在义诊施药,是在做好事,那么多人看着呢……
影响太坏了!不严惩,如何能平民愤?不严惩,只怕以后会有更多人跟着学。
万一影响咱们万年县廨的考绩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