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长出一口气,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坐了起来。
手肘、臀部、肩部火辣辣的疼,动作扯到伤口,她便疼得“嘶”的一声。
肯定破皮并有挫伤,但好在骨骼、内腑无事,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她也不怕丢脸,更不讲究什么仪态,就这么瘫坐在地上,慢慢吞吞地转了个身,回过去看另一边的战局。
采蓝已经从骆驼背上下来了,拎着裙子,姿态夸张地朝她奔来,嘴里还哭喊着:“五娘……”
围追堵截她的那群恶徒四散奔逃,有几个被李岱的侍卫摁在地上拳打脚踢,屁都不敢放一个。
遭了无妄之灾的胡商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要讨个说法。
“唉……”杜清檀叹了口气,看向一旁躺在地上哀鸣的骆驼,充满了愧疚。
她挣扎起身,要去给骆驼检查伤口,沉重的同时,还觉着才刚鼓起来的钱包又瘪了。
这得赔啊,得把人家骆驼给治好才行。
真是不平凡的一天,好的坏的一起来。
“杜五娘。”李岱伸手拦住了她,不赞同地道:“这种时候你不该逞强。”
“我还好。”杜清檀仰头朝李岱看去,对上一双乌沉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