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微阖着眼睛,满面春风般地躺在忠信公司这边新搭建的葡萄架下,神情十分惬意。
这个时候,李忠信并没有偷懒,而是在琢磨着,一会儿省里面卫生巾厂的长子和电风扇厂的厂长来的时候,他应该对两个人说些什么。
电风扇厂的厂长那边没有啥好说的,按照他的想法,回去以后,让电风扇厂拿出来一部分钱,找黑省电视台的主任张强他们,请他们用最快的时间,拍一个电风扇的广告。
这个十分简单,无非就是拍摄一下样机的电风扇,简单地说出来是黑省中外合资的国营企业生产出来的电风扇。
广告词也简单,配上已经生产出来的电风扇,下面打出来广告词,龙江牌风扇,国优品牌,值得信赖。
画面一转,龙江风扇全国促销中,不用一百九,也不用九十九,七十九元买回家,没错,七十九元买回家,全国统一零售价,七十九元钱。销售热线,0451-*********。
电风扇厂长那边的交代很简单,问问生产情况,说说广告拍摄,而卫生巾厂厂子这边,李忠信要谈的事情很多。
毕竟这次到京城那边进行打广告,并准备大量铺货促销,光是免费给出去的卫生巾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卫生巾厂长必须要配合好他的行动,在第一时间把他需要的卫生巾运送到京城那边他指定的地方。
还有,卫生巾厂那边的销售部门人员应该也不少,在这个时候,必须要让这些人也动起来。
卫生巾厂也要出一部分钱印一些宣传单,然后让这些销售人员到沪市和全国几个大城市那边,和京城的宣传一样,免费发放卫生巾铺货,并发宣传单进行宣传,要用最快的速度在各大城市建设起来属于安尔舒卫生巾厂的批发点,让城市当中的商家能够有地方上货。
还有就是,卫生巾厂在这一阶段必须要加快生产速度,如果有可能的话,卫生巾生产线那边,人停机器不停,可以进行倒班,二十四小时加班加点地进行生产。
这个事情,李忠信一定要让卫生巾的这个厂长坚决执行,卫生巾这种东西,现在堆积在仓库当中卖不出去,那是厂长和手下销售部门的无能。
等他这边在中央电视台的广告打出去,在各大城市当中开始宣传开来以后,卫生巾绝对会是一种供不应求的局面。
之前李忠信和三井雅子打电话的时候,李忠信就和三井雅子那边说过,现在虽然看起来黑省这边的生产线生产出来的卫生巾出现了积压,但是,只要他这边把广告做起来,那么,卫生巾很快就会卖脱销。
三井置业那边必须要抓紧时间,在卫生巾热销的时候购置下来几个卫生巾的生产线,一旦生产线下线,立刻就运送到黑省这边来,他们要加大卫生巾的生产速度和生产规模。
到时候还和黑省这边继续进行合作,规矩还是老规矩,无非就是再追加生产线的时候,黑省政府这边需要加大筹码而已。
张开双眼,感受着葡萄架的绿,感受着夏天的绿意,映入眼里的或墨绿,或清绿,都完全地脱了鹅黄的底子,它是这般的葱茏和葳蕤着,不再浅薄、不再稚嫩,浓浓的把生命的层次极尽展现。
就在李忠信感受着这份宁静,感受着生命色彩的时候,一个粗暴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让我在这里等着,这死热荒天的,让我在这里等着,你怎么想的啊?我是省卫生巾厂的厂长张鸣,是省工业厅的干部,到这边找李忠信的,把我领到这边算怎么回事?”
李忠信看到,一个肚子十分突出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此时正站在赵媛媛身边发飙。
他那张胖得浑圆的大麻子脸上,一脸阶级斗争,正趾高气扬地对赵媛媛吼着,那架势就好像是野猪要吃人一般。
李忠信脸色微愠地从葡萄架下走了出来,他蹙着眉沉着脸说道:“我是李忠信,请问,你是省卫生巾的厂长?”
看了一眼满面委屈气得身体都有些发抖的赵媛媛,李忠信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媛姐,您去推广员那边看看吧!人领来了就可以了。等一会儿我到你那边去看你。”
“你就是李忠信?!!”张鸣那满是阶级斗争的脸瞬间变了颜色,如同一朵狗尾巴花一般盛开起来,更是快步向李忠信走了两步,把那白净细嫩的胖手伸向了李忠信。
张鸣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葡萄架下面躺着的那个男孩,居然就是他此行要寻找的人,他一直认为赵媛媛那个该死的小姑娘玩他,把他领导这么一个连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张鸣不停地打量着李忠信,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诧,不解,甚至还有一种淡淡的不屑。
要不是这次工业厅的领导给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和那个叫李忠信的孩子保持良好的关系,到这边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他才不会让司机开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来呢!
目送赵媛媛的离去的背影,李忠信伸出右手和张鸣的那个大手浅握了一下,开口说道:“张鸣厂长,你好,请这边坐。”
对于这种省里面下派到厂子的干部,李忠信虽然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他却没有因为张鸣刚才的失礼而多说什么,毕竟东北这边人的性格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