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在背面上说他们这群人,是奸臣贼子,没有忠心忠贞。
徐汝嘉本着对徐虞就算不上讨喜,现而,连着他们一起骂了。
国子监,并非全是为国家而学的栋梁。只是一个烂透了的朝政培养的下一个烂透了的接班人。
她半掩着眸子。
不过十几米远的旮旯小角,一个熟悉的身形。
摵摵声下,萧郁昂头,轻提着云头锦履,鼻梁高挺,眸子却黑的格外冷漠,一袭深蓝衣,方似蓬莱的玉清人。
他敛着眸光,容上是一副恶趣味,轻声吩咐着暗处,道,“找个好日子送徐虞去走走。”
她太碍事了。
暗处人身形明显一僵,沉吟回道,“可连连着徐家长女一同处理了?”
他家的主子虽还未恢复身份,却如今成了徐府的小厮。
莫非是主子生了气儿?
萧郁抬了抬眼,疏凉的气息渐渐弥漫着,他漫不经心的神色一凛,回忆着徐汝嘉的身影,半晌张开唇道,“不用。她还有用。”
声音清冷,好似真是他所说的那么回事。
暗处人恭着的手细微的移了移,这却是主子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改了决定的。
原先他们便是要除了徐尚书的。
徐家势大,含着多脉多方的关系,太乱了。若是除了这个,那便可以让主子向他们的陛下表忠心了。
那人顿了几秒,瞬间动用着轻功走了,仿佛刚刚不存在他来过的痕迹。
萧郁侧眸看着被人群围着的徐汝嘉半刻钟,移开视线,咬唇轻笑,他怎么就下意识的心软了呢。
徐汝嘉灵敏的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却刻意回头都未觉个大概出来。
她沉着眸,她的感觉从未出过错的。
忧虑浮上她的心,她只能先认为是自己近来破事太多了。
先处理现在的事儿要紧。
她被人围着,却无一不敢出声。
徐虞原想含娇细语的哭诉几声。显然对徐汝嘉的这番说辞给震到了。
她唇角忽然渐渐弯起了温柔的弧度,大庭广众下评击皇室威严,她是不是该说,她这个嫡姊没脑子?
她眸子温和似水,任谁都认为她是担心的很,急切。却想不到她的那些坏心思。
站在徐虞后侧沉默许久的贵女,忍不住了,语气嚣张道,“那徐小姐身为后宅女子,这么的说皇室和天子,是不是有些不妥?”
那些墙头草纷纷表示赞同。
徐汝嘉神色平静,似刚刚的话好像不是她说的。
陈遥清却率先出声,“哦,原来她说‘皇室’二字,就算说天子了?那你刚刚是不是也算说了?”
她心里也有些没底,皇叔性子良善,应当不会怪的,想来,皇叔倒是佩服有胆量的人。
那贵女更是不服气,冷哼几声,又继道,“郡主身为皇室血脉,这么的被一个官吏女儿说要倒台了,竟然帮外不帮内。”
陈遥清认了认人,难怪,这贵女是如今正得宠的张贵妃的侄女,工部尚书府的远亲。
这般的嚣张,还以为是谁呢。
她眸中划过不屑,继而刻意道,“原来是你啊,你又莫非不知张贵妃近来早就不受宠了?”
又故作无意的眨了眨眼睛。
张贵妃不受宠这事儿没几个知晓,是因为张家把这消息压了下去。
皇宫宠爱变迁快得很,谁说下一个是哪位新秀不一定呢。
那贵女好似被戳中了心中的痛楚,她愤愤道,“我只是帮着陛下说话,你扯话题干什么!”
姑姑不受宠,她从未对任何闺阁密友提起。她家因为姑姑的获宠,早得了许多的荣华。
以她嫉妒的性子,她不乐意向别人说她家要没落了。
如今这么的被当众拆台,她脸上更是发红,气的差点没喘气上来。
陈遥清心里压积许久的怒意,一股脑的全在今天泄了出来,她昂声道,“本郡主又没扯话题,只是随口说出事实,免的你家一直藏藏掖掖的,不让世人知道。”
她早就看张贵妃不顺眼了,借着各种名义,向皇叔说她的几个表哥不孝,又说她自己跋扈。
那贵女的心事彻底被拆开来了,张府藏着的事一瞬间被揭了个底朝天,她闷闷着瞪了徐虞一眼。
陈遥清是郡主,她暂且不能动手,可她吞不下这口恶气。
徐汝嘉又刻意适时道,“都怪我未看管好妹妹了,竟让郡主和这位小姐吵起来了。”
倒真像认错的。
那位贵女念着徐虞勉强也是尚书的女儿,虽不能直接上手,到徐虞和长宁郡主的身份就差的远了。
她死死的盯着徐虞,恨不得将眼中的刀刃让她千刀万剐。
今日,她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