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落叶越来越多,天落山庄的树木一夜之间,枯枝落叶,满地枯黄。一阵寒风吹起,温度突然降了下来。
“今日几号了?”她看着外边的落叶,喝着暖心的茶水,等下就要出门了,不知不觉也过了好久。
莲香回道:“十月二十三了。”
二十三了!
原来她已经在这里小过了一月有余,与王爷也相处了小段日子,两人会偶尔坐在一块,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
“王爷他们应该等久了,我们出发吧。”
宋祁秉看着她走出来后,下马车,扶着她坐上去,叮嘱道:“我们要赶在冬日到豫章那边,路上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都是陆路吗?”她实在有些后怕颠簸的路途,少说两个月下来,她这还不算强壮的身子骨也撑不住这般颠簸。
“不怕,有我了。”宋祁秉温柔的安抚道。
“......”薛蕴华低着眉眼点点头,她头上插着的银簪子和金饰在透进来的光下闪闪亮亮的,她放下马车帘子,小声埋怨了下,“有你我也还是撑不住呀。”
“王妃,”
不会听见了吧!她赶紧笑眯眯的把帘子掀开,侧目看向骑着马的宋祁秉,扭捏了下,“王爷,怎么了?想人家了?”
宋祁秉压抑着烦躁,温和的道:“坐好。”
“好的。”她快速放下帘子。
一日又一日,马车越赶越快,半夜还在赶路中。
“莲香,看看天亮了吗?”她又翻转了一下,盖着薄背继续糊涂的睡着。
“还没。”莲香打了一个嗝,也着实吃不住了。
赶路的日子,除了睡觉就是坐着,偶尔撑着点精神看看路过的城市,越来越茂盛的山林,密集的人群。
篝火搭起,一堆堆火光下,照耀出了众人脸上的疲倦。
“我们是到哪里了?”她看着燎原的烧火,火光里染红的脸蛋,觉得有些记不住了,日夜颠倒,这段时间走路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时辰。
她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懒得装起那般温柔,随意问道:“王爷,我们到哪了/今天夜里还赶路吗?”
宋祁秉点了下头,他半蹲下,拿起柴火撩了下火星,又添了几根柴火,“再坚持一下,再有几天就差不多了。”
几天?
她眼神里的倦意消散了一些,挨着男人靠着,“王爷这阵子都瘦了,王爷,臣妾这般赖着是不是一点都不端庄得体?
马上要见到黎嬷嬷了,臣妾在她面前都不敢胡作非为。”
“在本王这里就行了?”宋祁秉看着靠着的女子,很奇怪的感觉,这段时日居然耐下心来迷惑她。
但这也是他烦躁的地方。
她嫣然一笑,揽住他的胳膊,直视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又甜甜的一笑,“呵呵,王爷是夫君,臣妾在夫君面前,要是还装着的话,日子就真的只剩下相敬如宾了。”
宿主,数值变了。
真?薛蕴华眼神一动,她更加深情的看着男人,透过他看向他后边的面板,果不其然,终于进了一格。
他要心动了吗?
她无视其他人抱住了他,紧紧的缠住他的脖子,“王爷,以后要是臣妾做错了,你一定要轻点惩罚,不然我这小身子都撑不住了。”
宋祁秉未语,他站起来,薛蕴华跟着也站起来,他拉着她走到马车另一边,绝了护卫们好奇的目光。
他看着这个娇艳的女子,她脸上那疲倦而又迷人的眼睛,忽然畅叹一口气,按耐不住的怀疑:
圆吉大师是不是错了,这般女人,有着娇艳柔弱的相貌,三分顽皮,七分狐假虎威,假情假意的笑容。
一眼就能看透,藏得是什么秘密?
大师让他顺着女子作夫妻,将会心想事成。可他,什么都不缺,又何来心想事成。
此女子擅长虚情假意,最真实一次该是她在菜市口被吓唬的模样吧。
“王爷,臣妾脸上怎么了?”她摸了摸脸上,手上并没有炭灰的黑色,柔情蜜意的笑着,“王爷,是臣妾好看吗?”
“好看。”宋祁秉顺势抱住了她,那颗有些跳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又过几日,他们终于赶到了豫章郡城。
从长安城一路南下,经过山阳、广陵、吴郡,匆匆而过扬州,直达了豫章郡,那疲惫的神色在到达目的地后一笑而散。
此时,他们正落居一处民宅。
护卫仓促进来,“爷,交趾、益州,郁林、西域长史府的几位将军已经听召赶来豫章郡,是否现在宣他们面见?”
宋祁秉道:“不急,王府那边的出行安排了吗?”
护卫回答道:“已经安排妥当,在迎风客栈交换过来,爷,该去准备了。”
宋祁秉放下手上的活计,“那走吧。”
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