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可以乘鹅先生,但看荷花还是坐船有意思吧。
细看下来这园子是不是太大了?残荷要拔,落叶要扫,花草要弄,鸟兽也要照看。叫个席面要穿两趟园子,花花都被逼得开始捕猎了…得有个小厨房,有了厨房又要采买,洒扫,跑腿…这么多活儿,身边就一个冬儿,上次让江心月把人领走是不是太草率了……
想唐子澈了,起码想吃什么好想立马就能吃上热乎的……额,想吃烧鹅了…”
顾清凝无声的流泪中,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在这里发呆来着,哦,因为冬儿……好疲惫……”
顾清凝觉得脑瓜子疼。
她走动不了,指挥着冬儿布阵,短短一天,说的话比去年一年都多,然而一个完整的阵也没画出来。
顾清凝侧着头拿余光瞄着冬儿,后者干脆摘起柳条编起了条篮,丝毫没有接收到顾清凝的怨念。
“唐子澈你怎么还没回来……”
与此同时,
顶着雾横渡凶水的唐子澈打了几个喷嚏,激怒了水下一只犀虺,水波剧烈起伏之后,一条巨大的鳄鳞蛇尾朝小船扇了过来。
“水怪!竟敢偷袭我!”
其余弟子惊慌的寻找落脚点的时候,唐子澈举着钛蓝刀刚了上去。
路人:“……”
唐子澈的队友:“!!!”
冬儿听到却很欣慰,道:
“小姐你终于开窍了!”
“……”
“小姐你想弹琴吗?我去抱琴来。”
“这有什么因果?”
“小姐不是常说,‘乐者,所以救忧也’,所以每当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弹琵琶排解吗?小姐现在因为少爷的事这样惆怅,所以……”
顾清凝看回湖面,头更疼了,内心抓狂道:我希望你有一点到底是谁让我头这么疼的自觉,不要再说这样让我头更疼的话了……
嘴上生无可恋道:“不弹。”
“小姐,您几个月没碰琴了?弦都松了吧?鹅先生一定很难过的,小姐两把琴七斤,一把十斤,这么辛苦从南边拖过来……”
“我弹!去拿吧!”
“那要哪一把呢?”
顾清凝本来想说都行,但怕事情变得更麻烦,改口道:
“都……就素面酸枝的吧……”
“是,奴婢这就去。”冬儿将没编完的花篮挂在轮椅上,啰嗦了些“不要乱动”的话,就往云湘院去了。
冬儿去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除了琴盒,手上还拿了三封帖子。
冬儿将帖子递过,顾清凝扫了眼,一封是江心月,另外两封让顾清凝觉得沁园漏得像个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