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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逼婚(1 / 5)

第一章

亥时已过,廷尉府内红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面整肃的房舍将宅院围合,夜空上高悬着一尊圆月,映出一方磊落正气。

坐在正堂主位上的是一位及冠少年,一身墨色绣金缎袍,外衬素白绫罗纱衣,头饰羊脂玉簪,腰系蹀躞玉带,一把黑金折骨扇在修长的指间肆意把玩。

与之周身贵气不相符的,是他落拓不羁的坐姿,悠哉的半阖着眼,懒散的靠在太师椅上,一只脚踩着扶手,嘴边带着不恭的嗤笑,浑然一副目空一切的嚣张模样。

凤眼轻佻,睥睨着已在地上跪了他多时的老臣,"楚大人可说完了?"

"禀端王殿下,臣说完了。"跪着的是廷尉楚景渊,恭恭敬敬的朝他叩拜,"还请王爷庇佑,待我楚家度过此劫,定当全力报答王爷的恩情。

上座之人面上故作为难,"这……现下是皇兄要除你楚家,本王怕是也无力相护啊·"

楚景渊跪的依旧谦恭,心道放眼当今天下,能从皇上手里保人的,除你端王,哪还有二人。

他两手低微的扣在身前,恳切道∶"请端王庇护。"

一年前的夺嫡之昭言犹历在目,朝中上下谁也没料到,当今皇上,彼时作为庶出的太子,蛰伏多年竟一朝起势,先皇驾崩后,集政权,削兵权,迅速铲除了意图夺位的其他皇子势力。

楚景渊在那时通力支持的是为人更加宅心仁厚的二皇子,不料,二皇子在那场昭言争中殁在了同胞的血刃之下。

新皇机敏多疑,登基后,不肯留任何一丝威胁在身侧,遍数皇室一族的同辈血脉,或葬身,或流放,几乎所有皇子都未见一个善终。

唯有小皇子萧元珩,非但在乱昭言中全身而退,还被皇上赐号封赏,从此在这京都中做个闲散的皇亲国戚,威风凛凛,好不快活。

为何偏偏萧元珩能独善其身?

究其原因,一是这人生性顽劣,自小在宫中便是个混世魔头,八岁偷藏宫女肚兜,十岁当众扒太监裤子,十三岁画了一幅美人出浴图在国宴上送与先皇当礼物,委实丢尽了皇家的颜面,于是便成了年纪最小便获先皇赐宅的皇子,对外宣称是小皇子天资过人,深得君心,实情是你个混账的东西,少在眼前气朕,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所以,没人会认为萧元珩这种不求上进的混球有夺嫡之心。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没有的,这人小小年纪便活的通透,今朝有酒今朝醉,做个逍遥浪子有何不好?

做皇帝操心劳命,年纪轻轻就累的肾气不足,后宫佳丽三千还要靠补药撑着,苦不苦啊?

除此,皇上对他纵容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当初深陷危机的时候,萧元珩曾舍身为他这位皇兄挡了一刀,紧贴心脉,险些毙命。

而后据萧元珩所知,那时的刺客,可是楚大人跟二皇子里应外合放进来的。

虽说不过是各自为营罢了,如今尘埃落定,敌对势力已然瓦解,不该将后账算与下臣头上一

但那一刀捅的是真疼。

想起来就窝火。

如今靠山倾塌,急于自保,竟然倒戈到他的头上来了?

这个楚景渊倒是识时务,只是,这么做是不是有失他被世人传颂的风骨?

不过,萧元珩早也看透了,花花凡尘,哪有什么真正的清高之人,都是些趋炎附势,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他对朝堂上的纷扰避之不及,宁愿在风尘软帐的温柔乡里虚耗年华,也不想参与这些人的尔虞我诈。

而今天,他愿意来这廷尉府应楚景渊的约,实在是因为这楚家,藏着让他感兴趣的稀罕事。

萧元珩心下瞧他不上,面上就没给他留情,仰着下巴轻佻笑了两声,折扇在掌心中悠哉拍打,"求我庇护,倒也不是不可,只是,想背靠我端王府,楚大人,也该拿些诚意出来才是。"

"王爷请明示,微臣定当赴汤蹈火,以示忠心。"

"哎"萧元珩折扇一启,翘起了二郎腿,"您言重了,我一个闲散王爷,哪里需要您堂堂廷尉大人赴汤蹈火,不过,倒是有些小小的,小小的,个人癖爱,还请楚大人,成全。"

楚景渊心中泛起一丝不安,坊间的传闻他多少听过一些,这萧元珩不说奸淫掳掠,也是个荒淫无耻之徒,寻花问柳,嗜赌成性,京城里但凡出了不上台面的乱子,肯定跑不了有他一份。

"王·….请讲。"

"那我便直说了,楚大人的爱子,昭言公子,我曾与众友人多次邀他相聚,想与之结识,却次次遭公子拒绝,这可……很是驳本王的面子。"

楚景渊闻言暗自淌汗,连声道∶"王爷恕罪,犬子生性拘执,不识抬举,微臣往后定当好生管教。"

"倒也不必。"萧元珩轻轻一笑,继续道∶"昭言公子的盛名本王早有耳闻,才艳双绝,名冠京城,举目世家公子,他称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如此说来,他不愿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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